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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总是很冷静。
司空觉得心胸间翻腾的那股燥意也仿佛被降了温,慢慢平息下来。
一时间竟觉得刚才的那点儿小意气很有些索然无味。
他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只是个小工蜂?在衙门里,他一直在做的,不就让人呼来喝去、指哪儿打哪儿的事?
为什么突然间又替自己不平了呢?
司空想不通。
想不通,也只能先不想了。
司空专注地打量周围的人,试图从他们或虔诚、或疑惑、或木然的表情中捕捉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信息。
其实最不寻常的,就是衙门对青水庵的行动为什么会选在这样的一个日子。
普通百姓的生活当中并没有那么多的娱乐活动,所以一旦听说哪里有庙会、佛会,只要是腾得出空的人,别管心里信不信,都会来凑凑热闹的。
就像此刻的青水庵,山上山下,到处都是人。
不管要施展什么计划,这都是很不利的。
除非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非得是这一天不可。
那么行动之前,必须要有的一个步骤,就是疏散群众了。
司空大致理清楚了自己将要面对的状况,心里也有了底。
不管此次行动的一把手到底是谁,对于如何疏散群众肯定也是有安排的。
司空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做好疏散的工作。
司空看看身旁抱着孩子的老汉,再看看蹲坐在墙头上嘻嘻哈哈的半大小子,心里生出了新的担忧:疏散工作,要如何做呢?
恰在此时,就听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骚动,有人大声嚷嚷着什么,声音还挺激动。
然后司空就看见坐在墙头上看热闹的那帮半大孩子们呼啦一下都没了。
司空,&ldo;……&rdo;
司空下意识的往山门的方向挪动。
在他看来,这前院聚集的至少也有上千人,真要都往外跑,堵在大门口是肯定的。
然后他听到了墙外传来的躁动的声音好像更清楚了一点儿,有人提到了画舫,还有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玉香楼。
司空正纳闷,就见凤随转过头朝他看了过来。
司空就收住脚步,重新站到了凤随的身后。
凤随还没有发布命令,他这个时候乱跑确实不合适。
但他的一双眼睛却忍不住望向山门的方向。
刚才那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氛,就是从大门的方向传递过来的。
这股躁动并没有影响到跪在大殿前面的那些信徒,他们依然虔诚无比地跪伏在地,聆听法师们的诵经。
但是站在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却不可避免的被这股气氛影响到了,很多人开始往门外跑,就好像门外有人发钱似的,去晚了就领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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