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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长公主一手牵着一个,把他俩带回内室,“时候不早了,阿纶,阿煜,洗漱睡觉。
今晚你俩有伴了,可以睡一张床。”
梁纶和高元煜都很兴奋,被保姆带去洗漱过,欢呼着上了床,挤进同一个被窝。
高元煜抱住梁纶蹭了蹭,一脸满足,“表哥,你好香。”
梁纶笑着打他,“去,大男人别搂搂抱抱的,哎,你别抱我,热呼呼的。”
两人打闹了好一阵,一起睡着了。
襄阳长公主亲来看过,见两个孩子睡得很熟,命保姆,“小心陪着,不可睡太死,晚上要茶要水或是要起夜,你们警醒些。”
保姆唯唯答应,襄阳长公主轻手轻脚出去了。
直到人定过后,驸马梁无病才回到襄阳长公主府。
“你还知道回来啊。”
襄阳长公主倚在美人榻上,似笑非笑。
梁无病讪讪的,“没法子,娘的胃疼病又犯了,请医延药都无效,我给揉揉肚子,倒还略好些。”
见襄阳长公主脸色尚可,梁无病慢慢挪到榻前,小心翼翼的跟她商量,“公主,娘病了,照理说做子女的应该侍疾……”
襄阳长公主哧的一声笑了,“做子女的应该侍疾,做儿媳妇的当然也是,对不对?你当我跟那些傻子一样呢,贵为公主,还要到公婆面前做规矩装贤惠去?梁无病我告诉你,我不让你爹娘在我面前行臣子礼已是仁至义尽,让我装小媳妇,你休想。
你也不想想,镇国公夫人哪里是真的病了,分明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无事生非。”
梁无病是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的小儿子,也是最为疼爱的儿子,镇国公夫人原本打算为他迎娶一位温柔顺从的淑女为妻的,没想到梁无病被皇帝看上了,选为妹婿,成了驸马。
这真是镇国公夫人生平最不如意的一件事了,常常和镇国公唠叼,“普通人家都是妻子听从丈夫的,可驸马总是低公主一头,无病真可怜。”
虽然襄阳长公主和梁无病婚后十分恩爱,镇国公夫人这想法一直没改,见了小儿子便觉得他被欺负、被压迫,可怜极了。
既觉得小儿子可怜,做母亲的总要设法为他出头,镇国公夫人便隔三差五的病上一病,把梁无病从襄阳长公主叫走,叫回镇国公府去。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襄阳长公主一直也没理会。
这不,今天镇国公夫人大概是出了新点子,梁无病回来之后便提出了这个要求。
梁无病叹息了一声,翻身倒在了榻上,“唉,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的男人,可怜啊。
公主,请你可怜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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