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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天雄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床上的赵青云一把青丝尽铺于床头,侧身卧在被子里呼吸清浅,只是梦中还面带愁容,不知道睡前都在想些什么。
他掀起被子刚准备倒下,不知怎么地想起和她的第一夜,当时她也是这样的一脸疲倦,头发被自己压在肩下,在睡梦中也不忘出逃。
于是他一点点捡起长发,归拢在她胸前,再拥她入怀沉沉睡去。
赵青云这一夜睡得十分难受,感觉自己身上好像盖着一床厚重的棉被,又热又沉,偏偏还怎么蹬都蹬不开,只能被这床被子裹着,惹得冒汗又呼吸不畅。
到了后半夜,被子好像终于被踢开,她感觉一下子就凉快了许多。
只是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趴睡的姿势,好在后背终于有了丝丝凉意,又有什么东西在游走着。
她渐渐清醒过来,才发现此时天光大亮,已经不是后半夜了,而背后是一早醒来就趴在她背上乱啃乱咬的陈天雄。
她用力拧他横在她身旁的胳膊,却不料他一下子兴致大起,一声不响地趁势冲入干涩的甬道。
这一下虽然使他被锢在赵青云的身体里动弹不得,但倒也是爽的,只是痛得赵青云抓过他的胳膊就是一口,又抓又咬还不解气,挣扎着要起身来锤他。
他感受到赵青云的奋力挣扎,一面把她按回身下,一面摩挲着她的胳膊,还好意思倒打一耙:“又不说话,我还以为是叫我重点呢。
亚云不是最喜欢我用力干了吗?等下我一定多动几下向你赔罪,包你满意。”
说话间就是一只手探下去,两指分开花瓣,大拇指绕着蜜豆打转,恶意地重重碾过那里,等着感受着身下的人倏尔之间就变得气息紊乱。
另一只手横入她和床单中间,找到柔软的起伏,一下下抓弄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上面的手弄着弄着就不动了,静静地贴在她的胸口,问她:“你的心跳得好快。
亚云,你在想什么?”
赵青云被他压着揉得大口喘气,顾不得拉扯他作乱的手,咬着牙说一个完整的句子:“换个姿势,你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这回他倒是乖乖听话,从她背上起身,抽出凶兽,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提起她。
只是仍然不给她自己选择的机会,在床上膝行几步,把她逼入自己和床头墙壁之间,迫她面对墙双手抓稳床头的铁栏杆,从背后一插到底,听她似痛似爽地长长呻吟一声,看她仰起脖子又沉下去,想象着她脸上此时一定是那种故作的清明,正咬紧自己的唇不肯发声。
他的胸膛贴紧她,又去握她的手,每一次进入都要进到最深,每一次退出也毫不留恋。
一边大力地插她一边咬她的肩,在上次的痕迹旁再留下新痕,两个牙印并排列着,好像是他胜利的勋章。
他一面挺身在她身下进进出出,一面和她讲话:“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给你买票到荷兰去。
这回要到荷兰去招呼蒋天生,我先过去那边打点,你晚点直接过来观光就好。”
赵青云想起那天和方婷聊天的内容,又想起律所里撬墙角的刘子健,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她勉强提起一个笑容,回身去抱他的胳膊,水蛇似地缠上他的臂膀,款款地晃着腰:“雄哥,那里要多一点。”
话音未落,两个人便抱着交缠在一起倒下去,共赴最后一场癫狂的缠绵,一起去等烟花绽放后的萧索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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