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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晚仰头,压低声音问。
郑母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头发都没吹干,当心老了偏头痛。”
说着,她又去了洗手间,拿了干毛巾过来。
郑晚心里也很依恋妈妈,像小时候一样,搬着小板凳坐着,任由妈妈给她擦干头发。
“电影好看吗?”
郑母慈爱问道。
郑晚半阖着眼,笑着回道:“很多片子都要到大年初一才上。
这部片子上映挺长时间了,不能说好看,但也不难看,主角长得蛮漂亮的,很有灵气。
不过他不喜欢看爱情片,都差点睡着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以前高中的时候,他们去看电影,她被里面的剧情感动到眼眶含泪,他却面无表情。
明明不喜欢看爱情片、不,准确地说,他不喜欢看任何片子,但每次有上映的新片,他比谁都积极去买票。
郑母眼眶微微酸涩,心里无比的安慰。
女儿总把自己不年
轻这句话挂在嘴边,可身为母亲,她看着自己的女儿,总觉得这还是个孩子。
“先前我问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郑母笑,“你说还喜欢,我总觉得你有点勉强,现在看你跟他在一起挺开心的,我这才放心。”
当女儿的,无论掩饰得再好,无论演技再精湛,也骗不过母亲的一双眼睛。
孩子心里藏着事,藏得很深。
就像孩子十几岁的时候,有一天突然说跟严均成分手了,她问发生了什么事,孩子也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为此她忧心忡忡了很久,如今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郑晚扭头,眼里有着浅浅的却也明亮的笑意,“那时候才跟他在一起,很多事情都不确定,我自己心里也没个底。
要不,您再问我一遍?”
“你啊。”
郑母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含笑问她,“你还喜欢他吗?”
郑晚轻轻地点了下头,“喜欢的。”
母女俩相视一笑。
-
除夕这天。
严均成在老宅吃了年饭后,便开车前往机场。
严家人对此也不意外,严父也只有这两天才能回家,二老早就达成了共识,不再伸手去管儿子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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