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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的,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
姚长易被他气得不行,摆手道:“行行行,你去歇着吧,酒醒了再来找我!”
两名侍卫搀起了他,转身往外走去。
段横天靠在一人的肩膀上,没走出几步,就打起了呼噜,竟是走着路就睡着了。
姚长易气得头疼欲裂,喃喃道:“这都养了一群什么东西……”
小妾晏晏从里间过来,捡起了地上的茶壶碎片。
她洗了手,见姚长易脸色难看,过来帮他揉着肩膀,道:“夫君,别气了,他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跟他计较什么。”
她穿着一身嫩黄色的绸缎裙子,戴着满头珠翠,十分爱俏,是他最宠爱的女人。
姚长易闭上了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一个能指望的都没有,难不成让我亲自动手?”
他一向爱折磨别人取乐,如今却都要成为别人的乐子了,让他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晏晏柔声道:“等明天他醒了,再好好罚他。
夫君别生气了。”
她的手上带着一股玫瑰的香气,捏了一会儿,姚长易的肩膀没有那么紧绷了。
他搂着她的腰,感觉又软又香的,心情好了一点。
晏晏坐在他膝盖上,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圆圆的脸上带着笑容。
她的名字便是取了个言笑晏晏的意思,笑起来自然很甜。
姚长易心不在焉地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想着城东那帮人,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可。
次日一早,姚长易还没醒,段横天便在院子里候着了。
晏晏起了床,见外头映着个高大的影子,却是段横天来请罪了。
晏晏出去打水,他见了她,低声道:“小娘,我爹醒了么?”
晏晏含笑道:“还没呢。”
段横天便悄悄地捻了她手一下,晏晏嗔了他一眼,把他的大手打开了,低声道:“找死。”
屋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晏晏把桶里的水倒进铜盆里,端进屋里道:“夫君,段统领来了。”
姚长易也没理他,把他晾在院子里,洗漱完了,这才坐在中堂里道:“外头的是谁啊?”
段横天紧赶几步走到跟前来,跪下道:“孩儿昨天醉酒无礼,向义父请罪。”
他个头大,跪在地上就像一座小山,驯服的样子让姚长易心里舒服了一点。
姚长易翘起了二郎腿,道:“不当职就去喝酒,万一有急事怎么办?”
段横天诚恳道:“儿子知错了。
酒色都是害人的东西,我以后一定少沾,从明天开始戒酒。”
姚长易脸一沉,道:“从今天就开始戒。”
段横天仿佛有点舍不得,但还是道:“是,孩儿从今天起就戒酒。”
姚长易毕竟惜才,舍不得太罚他,冷冷道:“我有个差事给你,业力司的人最近猖狂的很,你带些人去砸他们几个铺子,让那边收敛一下。”
段横天仿佛觉得杀鸡用牛刀,但也不敢抗命,道:“这事不难,我这就去。”
姚长易提醒道:“徐怀山在天覆堂,你小心一点,别让他逮住了。”
段横天这几天醉生梦死的,对城里的事也不太清楚,搔了搔头道:“我知道了,义父等我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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