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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封信,再次打破涂虎耳一家的安宁。
信,仍是胡氏口述,涂电执笔写成,又转由石傅圣代为送到涂虎耳的手中。
按以往的惯例,多是涂虎耳一人看信的内容,再无人关注。
而自打上次,郑氏跟女儿聊起涂音急不可耐的想要怀孕一事之后,她便时刻留心着丈夫所收到的信件。
这次,郑氏趁丈夫没防备,夺过信看了内容,立刻要求全家到齐,开个临时会议。
涂虎耳有些不悦,说:“女儿还在这儿坐着,你做母亲的说这种话,也不……?”
“不怎么样?”
郑氏怒气值爆表,掰手指数落道:“你有这个脸说我,还不如说说你如何为人父亲?一儿一女辛苦攒的家底,你们闷声不吭的拿去贴补外人!
前几天,儿媳妇说身子不适,我说请个大夫来把个平安脉,你说浪费钱,睡一觉就好!
外人的命就这么值钱,写封信冲你要这要那,你满口应下,可有想过我们娘几个怎么活?”
说到后面,郑氏声泪俱下,气得直捶胸口。
涂虎耳脸色都黑了,这点小事两人在房里唠叨两句就得了,何必当着他父母及儿女的面,撕破脸皮,说得这般难听!
“儿啊,我听着你媳妇说的也没错,你……?”
涂奶奶没把话说完,坐边上的涂爷爷手拿烟袋锅子,敲打桌面。
涂爷爷吹胡子瞪眼,看了眼皮子浅又自私的老婆子一眼之后,倒也没将事往自己身上揽,而是老一套的和稀泥,说:“都是一家人,有话就说是好事。”
涂方宏一颗心都挂在媳妇的身上,没心情理会爹娘的口水战,横竖拌过嘴之后,老两口仍旧一往如昔的恩爱。
至于叔叔婶婶家的事,他作为小辈,不便多嘴。
“其实……?”
涂之桃看着母亲少有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模样,心疼的说:“其实,我也觉着此事甚是蹊跷,平白无故早产两个月,说给谁听也不信呐!”
涂之桃看父亲隐隐要发怒的迹象,忙解释道:“我也就是听你们说雷兄弟媳妇不太像个安分守己的女人,才有此疑虑。
况且,爷爷也说都是一家人,有话就说嘛!”
矛头往爷爷那儿一抛,涂之桃回身立在母亲的身旁,手搭在母亲的肩膀上,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涂爷爷老脸拉长,也没想到大孙女会给自己整这一出。
“也不瞒你们,我也觉着这里边有问题!”
涂奶奶趁势抛出自己的想法,掉头对儿子说:“那要是个野种的话,你那些银子不就真便宜外人了?”
“弟妹是个精明人,应该……?”
涂虎耳半信半疑,想想自己也不便深管此事。
涂之桃大胆猜测道:“爹,万一这件事就是婶婶一手计划的,联合外人诓骗我们家钱呢?咱虽无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做生意这么些年,我们家没别的聪明,但测试人品的法子总是不缺的。”
测试人品?
这算什么法子?
有能耐的人,都是直接出手收拾那帮狼心狗肺的渣渣!
郑氏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大力支持,且说服了公公婆婆,一并征得了丈夫的支持。
这边,胡氏懒洋洋的抱着孩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婧儿站一旁摇扇子。
烈日底下,婧儿单薄的身子显得摇摇欲坠,脑门上已是一层层密密的汗。
放在别人家,女人生的是女娃,顶多是吃不着一碗蛋羹,可到了婧儿这里,是身心俱疲,备受折磨。
婧儿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连日来都遭受到婆婆非人般的虐待。
她想要给孩子喂奶,婆婆却不准她回屋去喂,非要她当着公公小叔子的面喂才行。
若她不听话,又是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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