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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三分钟热度,表演却要持续九十分钟,这也太长了。
且裵文野看上去只享受了晚餐,享受不来表演,那么还不如先离场。
见裵文野没有异议,楸楸便叫来服务员买单。
比她想象中便宜,加上小费才共消费了两千多元。
取了衣服离开餐厅,街道上人多,各个国家各样面孔都有。
离开餐厅后,裵文野显然心情好多了。
到现在,楸楸都不知道他刚才是为何心情不好。
不过她警觉地发现,自己会被这个人的情绪所牵动。
这可大事不妙!
“那今天就这样?”
楸楸抱着衣服,转身看他,心里迫切地想走。
裵文野原本在看向别处,闻言,兀然看向自己,虽脸上没情绪,可给人的感觉算不上是愉快,又来了,像去年十月重逢那天,表面看着没有情绪,眼底过渡着心理酝酿,实则皮下暗潮汹涌。
楸楸心下一个咯噔,祈祷他可别留她,她刚意识到自己或许已不知不觉地,陷入到一个无法自拔的境地,现在实在无力招架,至少要给她一点时间做思想准备。
他分明没什么情绪,可视线像末日审判一样,楸楸迎头让他看了几秒钟,直到他无所谓似的别开脸,轻声道:“我送你。”
“不用不用。”
楸楸忙不迭道,“这里离我住处很近,过几个街道就是。”
“我送你。”
裵文野看回来。
“好的,谢谢你。”
楸楸立马点头,作揖。
只要你别再看我,说什么都行。
似没想到她这次松口这么快,裵文野顿两秒,才不疾不徐解释:“这里治安实在不怎么令人安心,如果在国内,我不会坚持。”
“原来如此。”
楸楸豁然点头。
她就说裵文野瞧上去不像是那么体贴到底的人,被人拒绝一次还要上赶着来,不是他的作风。
然而,裵文野冷不丁斜睨她两秒,舌尖顶腮,先一步走。
楸楸落在他后面,捂着心口,若有所思看着他背影,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在说:如此个屁。
肯定是错觉。
裵文野再怎么不体贴,说话却是文雅的人。
亦是个从骨子里散发出性感的人,他一定不知道,他顶腮时,楸楸看得心如擂鼓,他的骨相和皮相几乎是贴着长的,皮很薄,脸颊肌肉也薄,全由骨相撑起来,因此舌尖顶腮时,显得格外性感。
又摇摇头,心想:楸楸,你完了,这条莫名出现的爱河,人家只是看到了来蹚一蹚,你呢?快溺死在里边了吧?
这个时间不好开车,俩人下了最近的地铁站。
平日里,楸楸很少会选择地铁出行,尤其是学校十站以外的地方。
她们的共识是:离学校越远,意味着流浪汉越多,尿味越浓,碰见神经病疯子的概率亦越高。
不过soho还算在学校范围内,且soho是商业区,平时客流量多,地铁站还算整洁。
不过纽约地铁开的非常慢,俩人找到位置坐下,一路都没怎么说话,一个靠边坐着看鞋印污渍遍布的地面,一个看着手机,然而信号断断续续,发出去的陆续变成红点,连找个人聊天都不行,楸楸郁悒地收起手机。
渐渐地,她有点困了,一直强撑着,才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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