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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
楸楸说,“我绝对不乱跑。”
今天阳光充裕,不似昨天阴雨蒙蒙,真是一天一变。
待裵文野进去后,楸楸在教堂外面的树冠下乘凉,懒得去别处转悠,南方酷暑太要人命,呼吸的空气都是闷热的,走在太阳底下,不稍片刻,头皮都是滚烫的。
“姐姐。”
背后传来脆脆地一声响。
“嗯?”
楸楸回头,听出来是方才叫裵文野叔的小孩,回头一看,果然是。
“姐姐,你是first叔的女朋友吗?”
其实小孩儿的普通话讲得不太好,通过刚才的交流,她知道这小孩儿是个abc,从小说英文的。
反应了一会儿,楸楸摇摇头,说:“不是。”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小孩儿问。
楸楸心想有趣,敏锐地感觉出,这个小孩儿跟他关系不一般。
“你今年几岁?”
楸楸反问。
小孩儿还以为她是觉得几岁儿童谈论男女关系,儿童不宜,辩驳道:“姐姐,如果只是男女朋友,朋友,亲戚,同学,这些关系的话,没什么是不能说出口的吧?”
人小鬼大,楸楸乐了。
她说:“不是哦,我只是不乐意一直被问问题。
如果你不回答我,那我也不会回答你。”
小孩儿被她说服,撅着嘴说:“好吧,我今年七岁了。
你可以回到我的问题了吧?”
楸楸:“朋友的关系。”
小孩儿肉眼可见地松一口气。
“怎么了?”
楸楸问。
“没什么。”
小孩儿忙不迭摇头否认。
他不再说话,楸楸也乐得安静。
庞大的树冠将周围的地面覆盖一层树阴,日光透过树叶的空隙,在地面洒落斑驳的金影,四处传来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教堂里有动静传达出来。
楸楸不知道里头躺着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一位女性,今年二十九岁,客死他乡,尸身于几天前从美国空运回来,这几天进行了尸检,报告无异后,于今日举行告别仪式。
小孩儿站得累了,在她旁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分给她两个。
楸楸接过来,道谢,问他怎么不去玩。
她看好些小孩儿都在外面玩,有些扑在草丛里,说是要捉一直嘶噪聒耳,令人不得安宁的蝉。
楸楸觉得如果他们捉到了,一定会把蝉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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