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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直只是笑:“那以后我不上朝了,阿鸢替我去,我就装病。”
“得了吧,御下之道,人家面服心不服又有什么意思。”
“阿鸢听政几年,倒成长了不少。”
就算是皇帝,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想杀谁就杀谁的。
“慢慢来,阿鸢慢慢收服朝臣们的心,他们会知道阿鸢的好的,再说,我现在不是也在你身边还能帮你。”
谢期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两人洗漱完,穿好衣裳,萧直虽然很想亲自给她绾发,但手艺不精,这种事还是的宫女们来。
流霞端上来一碗药汁,热气腾腾,嗅着就很苦。
“这些日子阿鸢喝的这些药,我总没问,这都是什么?是药三分毒,别轻易喝这些。”
谢期心里咯噔一声,忙道:“是补身子的,我自生了泽儿后,总觉得身上不爽利,便叫太医给开了点补气血的。”
萧直幽幽看着她:“当真是补身子的吗?”
谢期笑容有点僵,挥挥手叫宫女们退下去:“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
“阿鸢有话直说便是。”
萧直摸着她的头发,双眸幽深。
“我自生了泽儿,就感觉身子不适,生泽儿的时候那么艰难,我疼得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要不咱们暂时先别要孩子了,行吗?”
她自生了泽儿,便一直喝着避子汤,现在却好似在跟他商量,为此不惜用上了美人计。
“阿鸢,不想我们的清儿和浊儿,上辈子,他们两个,就是我们的孩子。”
谢期有点心虚:“我并非是搪塞你,只是上辈子我便是难产而死,清儿浊儿是双胎,我很怕……”
“再说我们已经有了泽儿,难道他不是我们的孩子吗?”
萧直叹气,凝视她半晌:“这件事不是我迫你,只是……清儿和浊儿,很重要……”
“又是你那套鬼神乱力的说辞?”
谢期实在不懂:“你说的那件事,我总觉得根本就没来由,还是说你不喜欢泽儿,只是搪塞我罢了。”
“我怎会不喜欢。”
萧直叹气:“泽儿也是你生的,我说过的,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但是……”
清儿浊儿很重要,他们不仅仅是他们的血脉,也是锚点。
萧直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将那碗‘补药’喝掉了。
谢期暗中做了这许多事,总觉得有些心虚,总觉得以萧直的手段,不该什么都没察觉。
可他表现出来的,就是什么都没察觉,谢期越发理直气壮,也不想深入探究。
泽儿一岁的时候,朝臣们已经习惯谢期垂帘听政,甚至直接代萧直批改奏折,她与萧直相处越发融洽,每隔几日便要亲自煮汤给他喝,而萧直也总是眉眼柔和,笑着喝下。
然而谢期就以为一切都顺顺利利,按照她所设想的那样发展时,御史参谢期二叔贪腐,贪腐金额数量很大,为了她的面子,萧直没让人在朝堂上说这事。
暗地里叫大理寺,监察司和北镇抚司联合去查,这一查出来,便是谢期都暗暗心惊,她二叔贪腐了八万多两白银,还在家中私藏金丝楠木的棺椁,而更叫人不敢相信的是,为了敛财,他出卖情报给蛮人。
这可是叛国的罪名!
萧直回来时,正见她满脸阴晴不定,生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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