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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幔帐之中,他的气息叫她心间发颤。
萧铎开始剥她的外裳,他一直都是这般随心所欲的。
郁灵不喜欢这等屈辱之感,却也只能被他将双腕扣在枕上。
肌肤白若凝脂,凉如美玉,周身的暑气便消了。
承宠数年究竟是与旁人不同的,这纤秾有度的身姿,分分寸寸正好合他的心意。
他轻吻她许久。
“爱妃、”
伴随着这一声轻唤,郁灵的额头险些碰到那精雕细琢的床栏。
“为何要将朕拱手让给旁人?”
这种时候萧铎忽得问她这样的问题。
郁灵答不上来,这会儿脑子是混沌的,一张口便是轻咛声。
天将亮时,郁灵仰躺在榻上,一双软绵的手揪在金丝楠木榻床栏的雕花间隙,他不许她松开手。
内室真正安静下来,她的右膝还被他握在掌心。
郁灵侧开眼眸,她不喜欢萧铎的眼神,明明两人做过亲密的事,他打量的眼神这样高傲冷漠,而她觉得屈辱,自己脆弱模样在他眼底一览无余,她完全为他掌控着。
她白得炫目,萧铎知道自己方才失了控,若她有孕就麻烦了。
“娴妃,记得喝避子汤。”
萧铎命令。
郁灵心头一沉,他很少做那样出格的事,所以她也鲜少喝避子汤。
其实他不吩咐,她也会喝,只是他这一句还是叫她心头不适,仿佛在提醒她,她不过是个玩物。
她的沉默叫萧铎不满,他不想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你不愿意喝么?”
郁灵缓过气来,坐起身,“臣妾自然会听错陛下的吩咐。”
长发倾洒肩身,衬得雪肌愈加迷人,简直美得不可方物,萧铎忽得抬手,想抚一抚她的发丝。
郁灵笑了笑,“臣妾去沐浴。”
萧铎放下悬在半空的手,垂首看着狼藉的榻,似乎还不够,但娴妃已经去沐浴了。
郁灵沐浴完回到内室,只想倒头就休息,岂料萧铎霸占了大半张榻,“到边上跪着反省,朕不是命令过你么?”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怎么可以过河拆桥?!
无情的男人!
!
!
“可是臣妾的膝盖疼死了。”
郁灵语气尽显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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