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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沛神情冷静:“远在云涟山的事,我如何会知道?”
“也是。”
尺殊的眼中似见浅笑,“倒多亏了那不将孤放在眼底的贼人,如今天域终于舍得加强云涟禁制,也算如了我愿。”
虞沛渐渐松开了紧攥的手。
见他俩闲聊起来,绿袍修士急唤:“尺师兄!”
尺殊扫他一眼,道:“道君已把事情原委告诉我了,她既然没叫邪识附身,便依道君嘱托,送她去礼殿,别在路上耽搁了时间。”
“可师兄,她身上——”
“那邪物关在云涟山石阁内,为孤所守,如何会任由它私逃。
她身上那东西,入了礼殿就能被十二仙柱打散,再无需多言。”
尺殊冷声打断。
一众修士只得应是。
去往大殿前,尺殊特意停了步。
见无人注意这边,他才睨向虞沛:“剑鞘,打算何时还与我。”
虞沛揉了下鼻子,坦诚以应:“等此事过了,亲自送去云涟山!”
末了,又跟他两步,低声说:“我以为你会直接卖了我,没想到你这般好心,对不住了。”
尺殊轻而又轻地瞟她一眼。
“若你早早进了天刑司,只怕要少诸多乐趣。”
-
一行人赶到时,大殿上正吵得不可开交。
大抵分成两派,闻云鹤站在一边,身后稀稀落落几个人。
他的脸涨得通红,几乎是逼着自己开口:“我虽拿不出证据,但也绝没说假话。”
对面则是闻守庭,他双臂环胸,神情倨傲:“信口雌黄可是在给整个闻家抹黑,堂兄,既然没证据,那有些话就得想清楚了再说!”
“我先前便是顾及闻家颜面,所以才在你说自己做了错事时,选择包庇与你。”
闻云鹤垂眸道,“不想你遮遮掩掩,竟一句真话也没有!”
闻守庭好笑道:“堂兄,我何时找了你,证据在哪儿?”
闻云鹤先是看了眼沈仲屿和姜鸢,再才道:“就在我被关进戒律堂的那晚,你弄昏了守卫,在我面前哭诉,说自己不小心让那邪物附身,唯恐丢了闻家颜面,只能将一抹邪息分在我身上,求我帮你隐瞒。
还说已向家中写信,不日就会离开学宫,想办法除尽邪息——可我万没想到你会说谎骗我,有意隐瞒自己的过错!”
闻守庭耐心听完,却只笑着重复一遍:“闻云鹤,这般诬陷别人,证据何在?”
他认定了这堂兄天生一副怯懦性子,能站在众人面前说出这些话已费了他全部心神,既没证据,断然没法步步紧逼。
谁知他道:“可以搜魂。”
闻守庭笑意稍敛,几作冷笑:“我竟不知你还有这般胆量。”
搜魂之痛,可比刮骨剖肉轻不了几分。
“不,不是。”
闻云鹤深呼吸了几番,眼中似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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