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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言重了,臣为什么要怨皇上?”
“你从前跟朕说话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忽然君臣相称,说话还这么谨慎小心,朕都有些不习惯了。”
“以前小,不懂事,做了很多以下犯上的事,如今身在朝堂,您又是皇上,再若像从前那般,那臣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赵时谦手上套了个玉扳指,摩挲一阵,笑着叹气,“是啊,一别经年,你我都不是从前的自己了,称呼身份总是要变的。”
周乐平嘴上道是,心里却好像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不深不浅的流着血。
“当日.你进宫复命,朕看见你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你,以前的周乐平是......”
赵时谦没有说下去,话说了一半,又是一声轻叹,“朕没有厌恶你的意思,朕只是......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你现在的样子,这实在是......”
她现在这幅尊容,就连皇帝都找不出合适的形容。
周乐平假作大方,“皇上不用跟臣解释,臣心里都明白。”
“宫里的太医一定有法子治好你的,你不要多心,一定会好的。”
她其实没有皇帝想象的那么介意自己的容貌,反倒是皇帝,表现的比她还在乎。
其实回京之前她就有预感,只不过早就不像以前那般抱有什么太大期望,她只要他不厌恶她就好,现在目的达到了,没什么好求的了。
不过当着他的面儿,那些心里想的,她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唯有抱拳谢恩,“臣谢皇上恩典。”
赵时谦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看她一副诚惶诚恐的谦卑模样,也没什么心情了,甩甩袖子,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何时弼是赵时谦的贴身太监,落后一步,扭头看了眼周乐平,摇摇头,无声叹气。
皇帝都回去了,她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为她办的宴,主人不在太失礼了。
可才转身要走,身后忽然一个人扑上来抱住她,她下意识动手,抓住身后那人手臂,一个过肩摔把人按在地上。
地上的人哀声嚎叫,“疼疼疼,快放开,是我!
是我!
赵鄧!”
“赵鄧?”
旁边窜出来一个太监也赶紧叫停,“别打别打,将军手下留情,这位是瑞王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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