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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壁灯都那么下作!
在墙上打出两束强劲、清晰的光斑,让她恍惚觉得膝盖所触不是日常休憩的床铺,反倒是精妙绝伦的舞台。
这些家具、装饰,此刻都是鲜活的生物,围着她们两人观摩、窃语、指点、嘲笑,把整间卧室围成密不透风的剧场,见证一次不伦的共谋。
眼前出现一条迭好的丝巾,顾蘅要她闭目。
顾行芷收回神,低头方便顾蘅系上,好笑自己方才胡乱的心绪,问道:「顾蘅,你相信物活论么?」
顾蘅关上了灯。
顾行芷突然陷进真正的黑暗,蒙眼的丝巾挡住最后一点光亮。
方才所处人声鼎沸的剧院被拉了闸,观众一瞬隐去。
她屏住呼吸,平时不胜其烦的敏感知觉此刻成了最好用的雷达。
她听到顾蘅走回床边。
她听到衣料摩擦的沙沙声。
她身后的床铺稍稍下陷。
顾蘅要做什么?
她跪着有一会儿了,此刻也感到些许凉意。
顾行芷被后腰的敏感折磨得一阵战栗,仅仅想到顾蘅可能会抚上这片肌肤,便紧张得不住瑟缩。
颈间的皮带被猛然扯动,顾行芷一下失衡地往后倒去,跌坐在顾蘅大腿上。
顾蘅正以同样的姿势跪坐在床上,左臂箍在她腰间,怀抱住她。
顾行芷的耳垂被触碰了一下。
她侧头,吻住顾蘅。
腰间的力度稍松了一点,顾蘅右手绕到胸前,捧住她的脸,加深了这个不再剑拔弩张的吻。
顾蘅牙齿衔住顾行芷的下唇,往外稍扯一点,旋即松开,又伸出舌头从左至右安抚,罢了才轻轻咬住她的唇珠。
顾行芷不敢贸然动作,惟恐打断唇齿间精妙的舞蹈,只能仰起头,任顾蘅的气息完全包裹住自己。
她嗫嚅着发出含糊的问句:「我醉了么?」
顾蘅结束了这个吻,闭眼抵住她的额头,「顾行芷,我该拿你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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