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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怎么遇上这个事多的老妈子。
旁边的人已经开口替郑桑解释:“二娘子奉命给我们送吃的。”
“奉命,奉谁的命?”
老嬷嬷一听就知道有问题。
郑桑奉的肯定不是郑大人和郑夫人的命,那还能是谁的命,她撒什么谎。
“我……”
郑桑支支吾吾的,一时不知该怎么脱身。
“是我叫郑桑给他们送点东西吃的,”
突然传来郑雅柔和的声音,笑意温顺从容,朝着郑桑款款而来,半开玩笑地问郑桑,“怎么去了这么久,害我来找你。”
“啊……”
郑桑有一瞬间不明状况,脑筋马上转过来,扯出一个笑,回答,“已经好了,正要回去呢。”
“那走吧,我那双鸳鸯眼睛,还是要你教教我怎么绣。”
说着,郑雅冲嬷嬷点了点头,便拉上了郑桑的手,一起回了自己闺房。
郑雅的手柔软温暖,郑桑却感觉不到丝毫。
她觉得自己被牵住的手,血液都停滞了。
一到郑雅绣阁,郑桑抽回自己僵硬的手,用的力气太大,不小心甩出袖中放珍珠的盒子。
盒盖摔开,珍珠从里面掉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
郑桑连忙蹲下来收拾,其中一颗还是被郑雅捡起。
温润圆滑,光泽明亮,莹白的珠身在光下折射出一圈淡粉色。
郑雅想起她送给郑雅的一对白珠,和这个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
郑雅仔细欣赏了一眼这颗珍珠,余光看见郑桑很紧张的样子。
郑雅想起方才的事,问:“你去库房有什么事吗?”
还为此扯谎,若不是她刚好路过,可能没办法这么简单罢休。
有什么事的话,告诉她,说不定她可以帮得上忙。
那群人不识货,东西和记录是对得上的,没人能发现已经掉包,而且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虽然郑雅帮了自己,但是郑桑还是不想说。
见郑桑维沉默寡语,郑雅低眉一笑,把珍珠还到郑桑手中,“不想说就不说吧,如果母亲问起来,你就像刚才一样说是我让你去慰劳的就好了。”
她相信郑桑不会做太出格的事。
郑桑攥紧手里的珍珠,不情不愿地吐字:“多谢。”
说罢,郑桑就准备回去,却被叫住。
“既要谢我,”
郑雅连忙喊着,拿出正在绣的鸳鸯枕,“帮我看看这对鸳鸯吧。
嗯……我总觉得这只鸳鸯差一点意思,你看是哪里有问题?”
郑雅并不是想拿这种小事烦郑雅,只是想把戏做全一些。
郑桑手好凉,暖暖了再回去吧。
但郑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匆匆看了一眼,说:“眼睛往右移一点,会更缱绻多情一些。”
说完,欠身回去。
“诶——”
终究是没留住,郑雅端着手里还没送出去的热水,不禁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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