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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袋主人拿回自己的财物,一边喘气一边道谢:“多谢……多谢小兄弟了!”
小兄弟却摇了摇头,指着马上的青年,“你该谢谢他才对。”
此人看似文人模样,那一马,早半刻吓不住人,迟半刻命丧蹄下,他也自愧弗如。
被指着的许秩颔首浅笑,听钱袋主人的口音不像咸城人,给他指了指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前面右转就是内史司。”
钱袋主人又连忙道了几声谢,也算缓了口气过来,拿着瑟瑟发抖的小偷就要去内史司见官。
事情既了,助人的青年心情也松快了下来。
突然,他耳边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阿徵……”
不得了,他把他兄弟忘了。
他倒是逞了英雄,大包小包全扔给了人家。
好兄弟虽然拎着一大堆东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倒没有多加责怪,只是担心,“阿徵,你太莽撞了,没事吧?”
被称做“阿徵”
的青年摇了摇头,咧嘴一笑,带着几分轻松与歉意。
他接过自己的行李,转头要向骑马的男子告辞,准备问他的姓名,想想还是罢了,自己在咸城也呆不了多久,于是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马上的许秩也报以一笑,目送他们二人的背影消失于人群,便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循之表哥?”
车内女子掀帘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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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之,是许秩的字,车内坐的,正是许秩的姨母与其女宁嘉。
宁家三人也是应诏进京,大老远从高阳老家过来,准备暂时借住在许家,宁夫人也正好能和多年未见的老姐妹叙叙旧。
许秩正是奉了母亲的命,去接姨母一行人进城的。
许秩掉转马头,停在马车旁。
车内妇人问他:“怎么停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旁的宁树正要回答,许秩已经开口:“无事,姨母放心,马上就要到了。”
许秩并不希望这样的小事惊扰到长辈,故而只字不提。
宁树也心领神会,笑了笑,“表哥,我们走吧。”
许府门外,许夫人早就等在门口,迎接宁夫人。
她们姐妹,也有好几年没见了。
这番相会,自然有说不尽的话。
宁嘉陪坐在宁夫人身边,虽搭不上话,但一直在认真听,十分乖巧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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