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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文文静静,人后咋咋呼呼,难道她能装一辈子?
秦徵试探问:“若郑桑不贤不静,一堆小脾气呢?”
公子衍笑说:“娴静的有娴静的配,活泼的自然也有活泼的配。
男女相悦,最紧要的是合心适意。
勉强在一起,也难以长久。
希望桑娘子,能觅得良人吧。”
公子衍喜欢文静的,能和他谈诗论道的,但却不是郑桑,即使郑桑在他面前一副静若处子的样子。
秦徵听出来了,若有所思。
两人边聊边走,迎面与秦往打了个照面。
虽然同朝为官,但是他们隶属各不相同,又各有各的忙碌,秦徵与秦往也已是许久不见了。
过年有大半个月的长假,不过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是不够回一趟老家的。
邰州、邽州,一个比一个遥远,故而秦徵与秦衍都留在了咸城,也算彼此作了个伴。
他们二人当时还特意去找过秦往,却听说秦往回家过年了。
秦徵从没问过秦往家中是何情况,但他们两个是在来咸城的路上结识的,同行月余,想来家住不近。
秦徵笑说:“我们年节去拜访,仆人说你回家过年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啊,我是去京畿姑姑家了,”
秦往看到秦徵身边的公子衍,不知不觉中他们走得这般近了,赔笑,“我还有事,不聊了。”
“好,来日再一起喝酒。”
秦徵应道。
公子往消失于人群,旁观的秦衍感觉到公子往身上的一点怅然与苦涩,说:“公子往好像有点心事啊。”
“有吗?”
秦徵并没有这种感觉。
不得不说,公子徵此人,心大,忘性也大。
其实,秦衍也在进入咸城之前的路上,与公子徵有过一面之缘、一推之恩。
那天暴雨,秦衍乘坐的马车陷入泥中,前进不得,还多亏了秦徵搭了把手,协力把马车推了出来。
秦衍请教侠士姓名,秦徵扶了扶头上遮雨的斗笠,无所谓地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有缘再见,再问不迟。”
没想到他们真的有缘再见,在咸城驿馆,不过秦徵并没有认出秦衍。
也许也有那日雨势过大的原因,淋得众人面目全非,没留下多深的印象,更多的还是因为秦徵不为这种随手相助留心。
当一个人望着更远大的目标时,难免会忽略身边的一些人和事。
他们走到大厅前,跨过门槛便是宴席。
秦衍指了指他们脚下,好心提醒道:“子徵,记得看看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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