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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徵拍了拍秦往的肩膀,起身离开。
诗题中的暗示,这些那些,不明白就不明白吧,这些事和他们俩原本也没什么关系,他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
只消等狩猎结束,他就可以去边关,从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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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公族子弟,秦徵的出身远不如公子往,更不要说和公子衍相提并论了,往前追五代,才能和秦王正脉扯上关系。
秦徵的五世祖,是秦孝王的同母弟,也是秦国最后一代因亲缘受封的公子。
孝王变法以来,无功勋者,不得受封。
五代,族谱都不知道开了多少叉子,何况是在王室。
又因为祖上没什么功德,秦徵这一脉日渐没落,只能算在宗谱上还有点踪迹可循的一支,偏居邰州。
秦王异的召令,和秦徵一家本没有什么关系。
秦徵从先生申参那里偶然听到这个消息,灵机一动,添油加醋说给了父亲听。
父亲当时正在病中,去不了咸城,秦徵便主动请缨,替父亲去,也算不失礼数。
如此热切,都是为了拿到自己的户籍书。
秦徵少时随申参先生游历山川,一直想从军,可他是家中独子,父母并不愿意,把他的户籍书看得比什么都紧。
他自知说服不了父母,便没有再提这件事,让他们放松警惕,静候时机。
这次,就是个机会。
父亲没有多想,只当秦徵是想去咸城,便如秦徵所愿,并拜托申参先生陪同保护。
申先生早年是个游侠,笃信法家,当年途径邰州时不幸摔伤,为秦徵父亲所救。
秦徵父亲欣赏申参的才能,便请了申参给家中年仅四岁的儿子当老师。
这一当,就是十二年。
申先生比父亲可爽快多了,也好说话多了,但绝不会不征得父亲的同意,贸然准许秦徵从军,所以即使对申先生,秦徵也是守口如瓶、不动声色。
在驿馆暂住的清晨,秦徵正在庭中练剑,飒飒然。
申参背着个行李从屋里出来,冲秦徵招了招手。
秦徵收起剑,走到申参跟前,行礼道安,见申参如此装扮,好奇问:“师傅这是要去哪里?”
“我在咸城有几位友人,邀我去他们那里住几天,反正你去行猎我也不能跟着,便答应去拜访拜访,”
申参千叮咛万嘱咐,“我不在你身边,你每天要记得练剑读书,不要懈怠。
围猎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切忌好胜斗武,生出事端……”
“徵明白。”
秦徵一边跟着申参走到大门口,一边频频点头。
申参的身影渐渐淡出视线,秦徵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一溜烟就摸进了申参的房间。
他记得,他上次瞟见师傅就收在这里的。
左翻右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盒子。
打开,正是他要寻的东西。
户籍书,可算是让他摸到了。
秦徵正在窃喜,身后陡然传来一声:“阿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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