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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少府大义灭亲,彭圭已经入狱了。”
郑雅看着这一箱箱华丽的聘礼,感慨道:“没有听你的,差点给郑家酿成大祸。
所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上天也算待我不薄。”
闻言,郑桑眉头一皱,恨恨地说,对郑雅她的不抗不争、逆来顺受,“别想着天了,也别老想着郑家,想想你自己吧。
没有任何人可以替别人过未来,我过得好不好和你过得好不好是两回事。
你的命运,应该在你自己手里!”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说得郑桑自己也醒了。
她什么时候变成郑雅那样瞻前顾后、听天由命的人了?她想要什么,自来是说一不二、努力争取的。
当时不能见,不代表永远不能见。
山不来就我,我应去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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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拐带一案,最终以彭圭入狱、彭父贬谪、得意楼付之一炬作结,咸城狱里平添了很多被拐的、或者已经流落风尘的女子,急需解决她们的生计。
休沐在家,秦衍还在想这件事,心中突然生出一计,正要去找对门的秦徵商量,便见郑桑一身盛装而来。
秦衍以为郑桑是来找他的,正想躲,不过转念又觉得总躲着也不是个办法,清了清嗓子准备和郑桑说清楚,只瞧她目不斜视地从自己面前经过,径直进了秦徵房间。
秦徵正在写字,一手蝇头小楷,从眼角余光中看到是郑桑,也不抬头,继续写着折子,“你怎么来了?”
他好像永远不欢迎她来找他,每次都是这个问法,没事就不能来找他吗。
郑桑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浅绿色,上面绣着林花,说:“你给了那个乞丐十吊钱没有,我还给你。”
秦徵停笔,乜了一眼郑桑放在桌上的钱袋,冷笑,“你只给自己的命,开十吊钱?”
郑桑感觉秦徵的心情好像很不好,虽然他本来脾气就臭。
“多了你没有怎么办?”
郑桑逞强说。
“那我还要感谢你善解人意了?”
秦徵似笑非笑地看着郑桑,用笔杆子挠了挠头,“我倒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清贫。
花了两百吊,买下你的命。”
郑桑不喜欢这个说法,郑重声明:“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没有人可以买走。”
“那你就惜——命——一——点!”
他一边说一边拿笔杆尾端点着桌子,声音压抑,而又饱含愤怒。
愤怒于她的愚蠢。
明明是高官之女,却不晓得亮明身份。
如果他没有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秦徵浅叹一口气,没好气地问:“你为什么去一个人去那种僻冷的地方?”
“我是跟踪彭圭……”
话音未落,秦徵“啪”
一下把毛笔扔出去,在纸上溅了好大几个黑点,上面的字全糊了。
折子要重写了,郑桑想。
“你有病吗!
一个人跟踪彭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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