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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徵皱眉,并不赞同,“你的才能,只是修书,未免可惜。”
“在我看来,开万世太平,继往圣绝学,是一样重要的。”
秦徵一愣,啧啧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公子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不屑与我等文人为伍吗?”
许秩揶揄道,“秩斗胆一问,公子难道不算读书人?”
半年前的账,现在翻出来,秦徵只觉得尴尬。
他那时初来咸城,激进倨傲,瞧不起儒生的畏缩卖弄、世家的趋炎附势,自以为了不起、出淤泥而不染,所以不喜欢凑人多的热闹,须知比他有本事的,大有人在,人情世故,亦是处事智慧。
“往事休提,”
秦徵捂着额头,自嘲干笑,“以前是我自傲了。”
秦徵与许秩又聊了一些琐事,一个侍女找到许秩,躬身说:“妍夫人想请郎君过去一下。”
许秩一怔,便与秦徵失陪,随侍女而去。
秦徵又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开席,决定先出去方便方便。
原路返回大厅时,在长廊拐角,他与郑桑不期而遇。
这是她家,遇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迎面撞上。
兴许是为了迎合公子衍的喜好,秦徵平日里见郑桑,都是以清冷之色为主,如玉兰花一般,纯洁安静。
今日为郑捷过寿,郑桑穿着浅紫色的衣裙,美艳鲜妍,容貌好像也更上一层了。
郑桑紧忙停下步子,才没撞到来人怀里,一看是秦徵,轻拍着胸脯,虚惊一场,“要开席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秦徵如实回答:“我刚去如厕了。”
郑桑抬袖,遮住鼻子,嫌他不雅。
见他既然来了,郑桑想起那天的玩笑,想趁机嘲弄他,于是问:“你送的什么寿礼呀?”
“一对珍珠。”
听起来倒挺像那么回事,郑桑希望落空,败兴地问:“你哪来的?”
“王上赐的那对珍珠呀。”
秦徵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回答。
“王上……”
郑桑赶忙收声,看了看周遭,没有旁人,打了秦徵一下,“王上赐的你也敢拿出来送人!
那是要砍头!”
“那我有什么办法,就我那点月俸,够买那些前菜吗?”
郑桑拍那一下一点儿不痛,正因为不痛,反而发痒,秦徵揉了揉,无所顾忌,“我没说是王上赐的,他们也就记了‘珍珠一对’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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