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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之兴,这话说得真重啊,秦王果然是对秦衍寄予了厚望。
和上位者说话也不是一点半点的累,秦徵想,一直到结束他还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
秦徵牵回自己的马,拍了拍它的脖子,准备好好犒劳犒劳它。
秦徵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委实让一旁的秦往想不通。
秦往也实在是个憋不住话的人,颇有些遗憾怨念,也不知是为谁,“秦王让你做郎官,你还问什么家里人的意见?你爹娘难道不希望你有出息?好男儿志在四方啊。”
秦徵没有辩驳,望着被群山阻隔的高天,目光在很远很远处,“是呀,志在四方。”
秦徵收回视线,微笑转头,觉得秦往神色有点古怪,问道:“你怎么了?”
他们这群有心栽花的花不开,无心插柳的却不在乎,怎能让人不唏嘘。
“没事,”
秦往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这匹马,你驯服了?”
秦徵给秦往演示了一遍,作势要骑上去,马一如既往退后半步。
秦徵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可能它就是想逃命吧,顺带捎我一程。”
这匹马原是有主人的,是太仆寺的监正。
原主人染病去世后,这匹马就变得难驯,根本骑不动,很是让太仆寺头痛。
秦舁让人把这匹马牵给秦徵,可不是为了让他风头大震的。
秦舁骑着通身枣红的大马,踱步到秦徵二人跟前,见他们在这里悠哉游哉遛马,揶揄道:“徵公子,你方才不是意气风发吗,怎么此时连马也骑不上去。
本来我还想找你赛一场呢。”
秦舁胯下的,是翟国进贡的神驹,有日行千里之能,非平常之马能敌。
秦往本不想招惹他,但还是有点气不过,“是阿徵这只马太倔了。”
“善书者不择笔,看来徵公子骑术还有待精进啊。”
说罢,秦舁就要掉转马头,却被秦徵叫住。
“好啊。”
秦徵说。
秦舁回头,目光锐利地看着秦徵,“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你比。”
秦徵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看不出来秦舁所骑之物。
秦往扯着秦徵的袖子,轻声而严厉地叫了一声:“阿徵!”
秦徵与公子舁本就有摩擦,公子舁逞完口舌之快已经准备走了,他们的恩怨也就此了了,秦徵又何必再招惹一遭,而且一点赢面也没有。
“你,真的不是一点的狂妄,”
秦舁拿马鞭指了指秦徵,有点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竟然有点想笑,“好,我们就比一场!”
这可不好办了,秦徵意气用事,公子舁就算赢了也会被人说胜之不武,他们的过节怕是要更深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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