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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家一对老夫妻,秦徵,关键是秦徵的马,都不见了。
郑桑心里有股说不清楚的不安,枯枯站在大门口,抠着指头。
下雨了,丝缕如烟,寒凉如冰。
一对蓑衣老者从寡淡的雨幕中行来,渐渐近了,正是房舍的一对主人。
郑桑跑到老夫妻身边,看向他们身后,并没有第三个人,有点失落。
老大娘赶忙把斗笠戴到郑桑头上,“你这丫头,下雨了你跑出来干什么?”
“我在等你们,”
郑桑问道,“和我一起的那个男子呢,他去哪儿了?”
“我们出门的时候他还在啊,”
大娘护住郑桑的肩膀,“快进屋,快进屋。”
郑桑与他们一道回去,时不时回头,只看到像水墨一样的群山。
大娘抖掉蓑衣上的雨水,催促郑桑:“衣服湿了,快去换一身吧。”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只湿了一点点,没事的。”
郑桑说完,又坐回了门口。
他难道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因为早上开的玩笑?
好像确实没有危险了,他又厌恶她,肯定不想带着她这个累赘。
他会叫人来接她吗?徒步走回咸城,应该会很远吧。
秋雨,好冷啊……
郑桑发了个抖,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
回首,是大娘,拿着一件干净的布衣,对她说:“这是我儿媳以前的衣服,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别受寒了,本来就瘦瘦弱弱的。”
“好。”
郑桑木讷地点头,欲起身回房,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即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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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桑没有跌到地上,而是被人从背后搂住,瘫倒在地上。
秦徵,湿衣湿发,一脸紧张。
碰巧这个时候回来的秦徵瞧见郑桑脸色发白、两腮酡红,手掌搭在她额头,皱起剑眉,“你发烧了?”
更像是陈述。
郑桑没有接话,只问:“你去哪里了?”
旁边的老叔一听郑桑发烧,重新披起蓑衣,说:“我去请郎中。”
“麻烦了。”
说罢,秦徵抱起郑桑,小跑着进屋。
郑桑晕晕乎乎的,发不出力,只是简单勾着秦徵的脖子不至于滑下去,整个人瘫在秦徵怀里。
重量全部转移在秦徵的手臂,却还是很轻,比秦徵想象的要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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