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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徵揉了揉眉,“你怎么突然这么着急了?”
她已经十七快十八了,哪有那么多青春年华陪他耽误。
郑桑容容一笑,用十分娇俏的表情说着百分势利的话:“我怕你移情别恋跑了呀。
你现在要军功也有军功了,又有那么点喜欢我,我还有什么好纠结的,不得抓紧机会?”
秦徵翻了白眼,好心提醒:“我可当不了太子。”
若是指望这个,那还是算了吧。
“我知道!”
郑桑把好大一坨药拍秦徵背上,糊墙一样,“你家就你一个儿子。
独子出继,于礼不合。”
这个道理,郑桑当初就懂,所以没猜过秦徵会脱颖中选。
秦徵轻笑,“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一种说法叫‘夺情’?君王一句话,丧都可以不守。
孝悌礼法,终究在王权之下。
把我过继出去,再过继一个到我父母膝下,谁又敢说什么?”
郑桑揶揄:“这么说你还有点戏喽?”
“没戏!”
一涂完药,秦徵站起来开始快速穿衣,“我不愿意。”
“谁管你愿不愿意,”
郑桑无所谓,双手向后撑在床上,仰着身子,笑容款款地看着秦徵,“快去我家提亲。
你敢不去的话,我就把你大腿上有胎记的事说出去。”
秦徵正在系衣带的手一颤,低头看了看自己大腿,仔细想了想,确信自己身上没有胎记这种东西,觉得莫名其妙,“我大腿上哪有胎记?”
郑桑耸了耸肩,“有没有重要吗?难不成你会脱了裤子,招摇过市,自证清白?”
真相不重要,只要这句话宣扬出去,便坐实了他们两个关系不清不楚,秦徵就只能娶她。
郑桑憨笑,“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也不算我凭空诬陷你。”
他……
秦徵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恐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亏他以为那天她是情难自禁,差点上了她的当。
没睡她尚且如此,若是睡了,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她,比她低一头。
秦徵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你只是因为我的军功,才这么急不可耐地想嫁给我吗?”
一点动心都没有,秦徵宁愿郑桑不要嫁给他。
他尽可以追求她,等她改变自己的观念,而不是以这些外物征服她。
半年不见,当郑桑开始用含羞带怯的手段对付他时,秦徵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那么笃定的把握分辨真假,明明最开始他还会调侃她水喝多了。
郑桑直溜直溜转了转黝黑的眼珠,“你想听好听的,还是不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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