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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桑挤眉弄眼的,“怎么,羡慕公子衍的大好前程?”
“我哪有酸溜溜的?”
秦徵并不觉得自己比公子衍差,就算文采不及,但是论武公子衍也比不过他。
术业有专攻,郑桑到底懂不懂。
“我没说你呀。”
郑桑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徵,一脸无辜地说。
“……”
秦徵翻了个小白眼。
有意无意的,秦徵瞥见郑桑正在安静地翻看捐款的册子,润了润干燥的唇,漫不经心地问:“诶,我问你,你……喜欢公子衍吗?”
关于这个问题,公子衍那天已经和郑桑委婉说清楚了,她还没时间难过呢。
虽然好像也没什么好难过的,但是郑桑还是有点别扭,“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徵眼神飘忽,“就……问一下呗。”
郑桑的视线从捐钱的册子转向远处的荫荫树木,想了想,说:“反正不讨厌。”
“不讨厌?”
秦徵讶然。
甚至不到喜欢的程度,郑桑不会完全是冲着那虚无缥缈的太子之位去的吧?
秦徵叉起手,严肃地说:“我警告你,别想着当太子妃、当王后这种春秋大梦。”
郑桑不服气,“为什么不能想?”
秦徵一脸鄙夷地看着郑桑,“你这个脑子,到底是怎么猜到秦王在选太子的?”
“我的脑子怎么了,只许你猜到,我就不能猜到?”
郑桑冷笑一声,似炫耀一般的,“秦王分明给许循之的是一块碧玉,出题却是白玉,一看就有古怪。
白玉无瑕,不就是一个‘王’字?”
那天诗会,郑夫人本是只想带郑雅去的,郑雅多嘴说想问问郑桑。
郑桑对诗会没兴趣,只是单纯想找郑夫人不痛快,就跟着一起去了。
“那你也应该明白,秦王正当壮年,太子之位花落谁家,那一帮子朝臣都摸不准,你就敢压宝?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太子也是可以被废的,太子妃也不一定能成王后。
难不成等老秦王死了你再嫁,你那时候几岁?”
秦徵调侃,“想当王后?你还不如直接嫁秦王,刚好秦王后位空悬好多年了。”
听罢秦徵的长篇大论、冷嘲热讽,郑桑一脚踩在秦徵脚上,恼得很,“秦王什么年纪,都能当我爹了,我嫁过去然后年纪轻轻守寡吗?就算公子衍成不了太子,他也是少年翘楚,礼仪之门,辉煌之家。”
秦徵被踩得腿都麻了,原地蹦了几下,缓了回来,恨铁不成钢而又愤懑地说:“可他不喜欢你!”
“我知道。”
郑桑好不耐烦。
能不能不要一而再再而叁地提醒她这件事了。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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