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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人已经跑了出去,许秩也连忙上马追赶。
这是一场长跑,还要躲避路上的马车。
秦徵从一开始就出了全力,寸步不让,在拐弯处,故技重施,拉开更大一段距离。
还没到灞桥碑,许秩已经被远远甩在后面,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赢定了,秦徵以为。
却不知什么时候,许秩慢慢赶了上来,两人并驾齐驱。
秦徵扬鞭试图加速,却未果,眼睁睁看着许秩赶到他前头,留给他一道背影。
秦徵这才反应过来,他过早地透支了马的体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慢了下来。
最后,许秩比他快半刻回到起点。
一程下来,有三四十里,秦徵累够呛,下马靠在树边休息。
许秩看起来比他自得得多,也可能是比他提前结束已经歇了会儿。
许秩看秦徵还是不甘心的样子,笑说:“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其实赛马之事,七分在马,三分在人。”
赢的人安慰输的人,总觉得是嘲讽。
秦徵嫌弃地说:“你不要给我搞自谦那套。
就算只占三分,你也赢我三分。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又不是输不起。”
这可不是平坦宽敞的三十多里,一路狂飙,无论是让行还是拐弯,许秩都很沉得住气,还可以维持住速度,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秦徵输得心服口服,输得尽兴。
“公子洒脱。”
说着,两人相对笑起来。
此来咸城,也算没有遗憾了。
“我还欠你一个人情,来日再还吧,”
秦徵站直,拍了拍手上的灰,耍了个机灵,“有机会再见的话。”
“会有机会的。”
许秩自信而肯定地说出这句话,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帛给秦徵。
“这什么?”
难不成还有什么送别礼物?
“秦王的旨意,”
许秩打破了秦徵的幻想,“公子自己看吧,我就不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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