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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提到此事,董鸿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眼睛管着地板看。
金鼠姑一直夸他脸庞生得美,没有分寸,扯着他的袖子强与他通了姓名,董鸿卿拗不过,也怕她像昨日那样逾礼,意意思思和她通了。
通了以后,她管他叫董公子,声儿别提有多好听了。
“她人去了何处?”
看到董鸿卿微红的耳垂,安时礼胸口的闷气越聚越多,直冲太阳穴里。
“说是要回苏州了。”
董鸿卿支吾回道,“回苏州……找男人。”
竟撇了自己回苏州找男人,安时礼拿起茶杯,佯装呷茶水来掩饰脸上的不悦之色。
安时礼不迭把闷气放些出来,那金鼠姑忽然就出现在了门首,笑嘻嘻跳过门槛,不知羞耻,用娇滴滴的声儿道:“董公子,我觉得苏州男人没你好看,不如你当我的……孽障大人?”
金鼠姑边蹭边说,话还没说完,看到安时礼,一时错愕不已,话都不知接着说了:“你怎么在这儿?”
安时礼放下茶杯,扭头看去,金鼠姑肩上背一个装满东西的小竹篓,看见他,目瞪口呆没了反应。
反应过来时,金鼠姑转身要逃走。
安时礼不紧不慢起身,与董鸿卿说句再会,举步走向金鼠姑,步子跨几步就追上了。
“偷了我的衣服,你还想跑?”
安时礼扯金鼠姑的背篓。
背篓里装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动一下,还有铃铛这种响声。
背篓被扯,金鼠姑蹭不动一步,安时礼不多说废话,用蛮力把她塞进马车里,一起回府。
金鼠姑偷了安时礼的衣服,典成银子,心虚不已,上了马车,卸下背上的背篓,抱于胸前,而后一头埋进篓里,不敢见人。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贪董鸿卿的美貌,直接回苏州了才是。
安时礼与她对膝而坐,看她心虚的举动,嗤笑一声,语气平淡:“还会害怕啊?说吧,刚刚你想对董公子说什么?”
“当我的男人啊。”
安时礼语气平淡,金鼠姑以为偷衣服的事儿翻篇了,抬起头,含笑回答。
安时礼心里酸得胸口透不过气来了:“为何?”
“董公子生得实在好看,人也温柔,就是不知道尘柄好不好了。
不成,我得回去问一下。”
金鼠姑重新背上背篓要下马车,安时礼单手摁住她蠢蠢欲动的膝盖,切齿问:“那你觉得,我的尘柄如何?”
“好是好。”
金鼠姑嫌弃地看向安时礼,“但孽障大人不温柔,踩我的壳,无端凶我,还敲我的脑袋,忒坏了。
还是董公子温柔,不小心踩到我鞋,替我擦去鞋上的泥土不说,还会诚恳道歉呢。”
“好了,闭嘴。”
安时礼不想再听到金鼠姑的嘴里蹦出“董公子”
这叁个字。
这叁个字,金鼠姑总用软绵绵的声音说,着实是让人感到不爽。
安时礼不再开口说话,捋着脸回了府。
了下马车,安时礼的脑子一热,当着小厮与奴哥的眼皮下,拽着金鼠姑进寝室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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