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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时礼点头:“常听闻蔡大人此处有好茶,果真不错,一壶花茶也是味如春而香胜酒。”
安时礼随口提起茶来,蔡庭喜出望外,赶紧接着话说:“小女比我更爱茶,近来痴迷茶香,日日埋头研茶,已是颇懂茶道之人,安大人爱书也爱茶,若今日有兴致,不妨与小女交谈几句。”
一句话不离小女,话里藏阄了,安时礼在官场周旋多年,一听便懂其中九分的意思,略略低头把两条眉毛皱起。
沉吟片刻,安时礼低嗽几声,委婉拒绝:“今日身子不便,改日再谈也不迟。”
“正巧小女也略懂医术,今个儿正在花园里看书呢,安大人别见外。”
蔡庭可不让安时礼就此托言婉拒,热情似火,引着安时礼到后花园。
安时礼没分豁,在心里对自己说声罢了,待会儿见面保持态度,绝了二人之私心就是。
安时礼起身那刻,早有眼尖之人去花园传消息。
安时礼一入花园,鼻尖先嗅得一股茶香。
蔡庭指着亭子里一抹绿色的身影笑道:“此乃小女,今年刚及笄。”
语罢,呼一声庭里的看书人:“小萝。”
安时礼顺着蔡庭所指的方向看去,正巧那被叫小萝的女子转过身来,四目来了个短暂地交流。
那女子见到安时礼与蔡庭,在原地低头一笑,而后步履盈盈,携茶香而至。
蔡庭之女名儿叫蔡田萝,安时礼与之通姓名以后满脑子都是田螺精金鼠姑,他
心不在焉地和蔡田萝聊了几句。
蔡庭见便,悄然离开,不扰二人相处。
安时礼把手背在身后,有意保持距离,和蔡田萝站在一块总离着一臂之距,蔡田萝稍一挨近,他便往后撤退。
安时礼可不想来这花园一趟,走出去后被传出与户部尚书之女之间有什么私盐私醋。
“大宗伯身上这件圆领的暗纹,瞧着雅致。”
“嗯。”
蔡田萝殷勤上前扳话,寻了话题就说,但安时礼没有什么反应,嗯了一声,便不做别的声。
各人有各人的脾气,蔡田萝便是喜欢安时礼这种高雅的脾气,可一点也不迂腐腾腾的。
蔡田萝嫣然一笑,足尖一转,引着安时礼朝着亭子里走。
亭子里有一张红木小案,案上放着个朱泥壶,一盘高山茶叶,蔡田萝纤纤玉手轻揭朱泥壶盖,往里头倒进半盘子茶叶。
不多久一名奴哥送来一壶热水和茶果,蔡田萝将热水倒进朱泥壶后请安时礼吃茶果,柔声细语道:“茶未泡好,大宗伯先吃点茶果。
这朱泥壶聚热扬香,冲泡高山茶叶,不损其香味。”
安时礼的目光不移,一直看蔡田萝忙活,看到她把滚烫的热水倒进壶里时,眉头不禁皱起。
一碟可口的茶果送到眼前,他碰也未碰,只问:“温壶了否?”
“温壶?”
蔡田萝不解。
安时礼轻轻一笑,什么颇懂茶道,抛满是略知皮毛,他也不解释,把眼前的朱泥壶先慢慢推远了:“方才与蔡姑娘交谈,蔡姑娘学识不浅……”
语未罢,方才被安时礼推远的朱泥壶忽然自裂,茶水往四处溅了几滴,蔡田萝吓得花容失色,手背也被溅到。
细皮嫩肉的双手,茶水溅来以后燎浆泡起了一片,疼得她泪眼婆娑。
安时礼假装没看见,接着方才的话道:“但想来并非是个真正懂茶之人,不懂茶容易受伤。
不过大司徒说蔡姑娘懂医术,这点小伤应该难不住蔡姑娘。”
……
蔡姑娘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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