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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小伤,又不是瓷做的人,安时礼睡一觉后便再无不恣之感,不肖借姑娘之背行动。
对于不能再背安时礼这件事,金鼠姑觉着可惜,几次半夜中醒来,都想过那根木头把安时礼的脚踝敲碎。
但她只能想,不敢做。
临近正旦大朝会,朝服得趱前备好,寻了个好天气,安时礼去商铺里量体裁衣,金鼠姑是好热闹的田螺精,二话不说也随了过去。
路上金鼠姑自言自语:“量体裁衣,要脱光衣服吗?啊,我不要大宗伯被看光光。”
“不用被看光光,穿着中衣量体。”
安时礼在心里窃笑,金鼠姑不想他被看光光是件好事儿啊。
“好吧。
金鼠姑这边放心了,又起了其它担忧,她的头垂得低低的,和自己的腔儿在说话似的,“那些量体的人,是男子还是姑娘呢?我不想大宗伯被其它姑娘摸。”
安时礼高兴得满面生花:“我想,是男子吧。”
“那就好。”
金鼠姑扬起一个笑面来,不顾礼数,双手环上安时礼的右臂,“不过大宗伯为何不直接找个裁缝先生到府里来?”
安时礼目光直射前方,压着一颗扑通乱跳的心往前走:“顺便去拿壳,我前些时日画好了颜色了。”
“啊,我都忘了还有这事儿了。”
路上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二人到了商铺。
里头的裁缝先生见有不凡之人临阶,忙先问清楚来人的身份,得知是当朝的礼部尚书,心儿一颤,随后拿起衣尺,引安时礼到小房里量体。
碍着男女有别的礼数,金鼠姑只能止步在外,不便入内。
今儿的天气不错,天晴暖阳,诸多朝廷官员都来商铺里量体裁衣,就在安时礼进小房的档儿,就来了好几个叁、四品官员,还有礼部侍郎董鸿卿。
不同品级的官员,朝服略有不同,安时礼乃是正一品官员,头戴七梁,佩与革带皆为玉制,大绶为绿、黄、赤、紫四色云鹤花锦。
董鸿卿乃正叁品官员,头戴五梁,革带为金制,而佩与安时礼相同,也是为玉制,大绶为黄、绿、赤、紫四色锦鸡花锦。
董鸿卿看见金鼠姑,先是高兴,但转念一想她会出现在这儿,说明安时礼也来量体裁衣了,他藏起那点欢喜之意,与她点个头,打招呼而已:“金姑娘。”
金鼠姑要回礼的时候,安时礼悠然理着衣领与袖口从小房里走出来,几个官员,包括董鸿卿见礼部尚书在此,赶先行上礼,再简单地叙了寒温。
金鼠姑的一双眼,在安时礼与其它几名官员的身上转来又溜去,不知在打量什么。
叙过之后,安时礼与裁缝先生定了个取衣裳的时日。
裁缝先生却说会亲将衣裳送上府,定下叁日后,安时礼便携金鼠姑离去。
“你方才,那双眼溜得似个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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