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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时礼说完,本想笑几声,嘲笑她曾信誓旦旦说自己除了秋日时节,其它时节不会胖。
但的话才说完,手上的那只无壳田螺精张嘴把他咬。
咬上来的痛感与被针刺的痛感相似,刺痛感只有一会儿,安时礼却不敢再笑了。
金鼠姑咬了好几口发气,许是因被说胖而羞,咬完人也不变回来,一头爬进安时礼的袖子躲藏。
“嗯……应该是我做小了,别生气,明日我再给你做一个。”
安时礼一下里说,一下里翻折袖子,用眼测量金鼠姑原形的大小。
这一次做的壳再让人钻不进去,折了面子,金鼠姑得气到离家出走。
安时礼自己答应明日新做一个壳,金鼠姑闻言不动。
一个没有壳的田螺不禁寒冷,怕金鼠姑不小心感寒了,安时礼寻了一个木盒,裁了一块厚实的绒布垫着,而后把金鼠姑放进去,在剪下一块四四方方的绒布盖在她身上,然后连盒带螺捎到书房去。
来到书房他不做什么,做出近乎少女少年怀春时的模样,肉声轻轻柔柔,念首《诗经》与她听。
金鼠姑听不懂,安时礼仍不亦乐乎地念,后来怕她脱水而死,手边总备着温水或者牛奶子,每隔一刻,便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她喝:“乖乖,你这肉身比那荔枝还白皙晶莹。”
不喝水会死,还在生气中的金鼠姑当不会让自己吃亏,安时礼喂水还是喂牛奶子她都会大口地喝,喝完头缩进腔子里就睡。
她才不要这个时候变回人,变回人保不齐要被逼着写讨厌的顺朱儿。
一直到天擦黑,金鼠姑都没有要变成人的意思。
文渊阁今日的宿,轮到安时礼来值,他呵热指尖以后戳点她那团无骨的肉身,道:“我得进宫去值宿了,乖乖,变回来吧。”
金鼠姑不肯变成人,扒在近安时礼那一面的盒壁上,与他玩捉迷藏。
“得进宫了。”
安时礼把盒子转了一个方向,继续用指尖去触碰她,“我待会儿备些吃的喝的在盒子里,饿了渴了,自己吃。”
这话一说,在壁上装睡的金鼠姑着忙爬向安时礼,顺着伸出来的手指爬到他的手腕上,小小的一点嘴咬住袖沿,似在挽留人。
“你要跟我进宫?”
安时礼问。
金鼠姑点点头,安时礼苦恼:“不方便啊。”
宫里的规矩多,不小心出了差池,事情不好收场。
但金鼠姑铁了心肠要去,不给去就滴泪,安时礼只索答应了:“好吧好吧,进到宫里,你不可变成人。”
今日的金鼠姑没想变成人,安时礼的条件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变回原形,很是自在。
入宫前,安时礼澡干净身子,而后管饔人要了一包果子。
饔人摸不透安时礼的口味,备果子前先问道:“大宗伯是喜酸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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