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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rdo;周引咕哝了一句，李擎闭眼回答他：&ldo;是你说要我帮忙的，我怎么能不帮。

&rdo;

周引呛回去：&ldo;我还说很快就把你还回去，是不是也该说话算话。

&rdo;

李擎睁开眼睛，神情是放松的，语气却一反常态的强硬：&ldo;玩笑不能乱开，什么还不还，我跟她们不熟。

&rdo;

&ldo;你不怕我挡了你的桃花运，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她们中有人看上你了。

&rdo;周引扒了几口白饭，愈发觉得食不下咽，索性扣上饭盒盖草草结束这一餐。

李擎正色道：&ldo;别乱说，传出去对女生不好。

&rdo;

他瞅了眼周引的饭盒，摇摇头感叹他又吃那么少，忽地从口袋掏出一张面巾纸，身体前倾，伸手替周引擦了擦嘴角。

周引以为嘴唇油汪汪，拿手背粗鲁地蹭了几下。

李擎说道：&ldo;没什么是我看错了，死皮而已，嘴唇太干燥了。

&rdo;

周引把饭盒往旁边一推，趴下来埋首进交叠的双臂，做足了不理不睬的架势。

李擎站起来拿走周引的饭盒，再带走自己的，悄然走出实验室。

他在卫生间洗两人的饭盒，偌大的镜子照出他的脸，下眼睑处一团乌青。

李擎将清洗干净的饭盒放到一边，用手掬一捧水泼到脸上，凉凉的指腹按压着眼睑。

&ldo;昨晚睡不好?&rdo;周引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李擎睁开双眼，定睛看镜子里的自己和周引。

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雨夜，被迫留宿，突发的意外以及意料之外的交谈。

李擎努力回想昨晚的睡眠，只记得意识潜入深海，那么，应该是睡得不错的。

&ldo;不，睡得挺好。

&rdo;他给了肯定的答复，扭头看向周引：&ldo;在这里帮你擦药好吗，药膏带过来没?&rdo;

周引踟蹰着，从裤袋拿出一管扶他林软膏，李擎将湿手擦干，接过药膏旋开管口。

周引看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右手揪住过长的校服下摆。

他尽力挺直背，不敢让李擎发现他其实有点紧张。

李擎拿着药膏向他靠近，随手一指洗手台，指使道：&ldo;去那站着，背对我。

&rdo;

周引站到洗手台前，双手扶上冰凉的砖面，镜子映出李擎沉默的面容。

他们没能在镜子里对视，李擎双眸低垂，不用寻找他的目光，周引几乎立刻切身体会到了。

李擎的手撩开他的校服下摆，掌心贴上后背皮肤，熟稔地按揉着，不时在他耳边低语：&ldo;还会痛吗?还有哪里痛?&rdo;

周引咬了咬嘴唇，低下头，不再看镜子里的他们‐‐李擎在他身后，下巴似有若无像要靠上来，两人身体重叠，双手和下半身在镜子里看不到，这个姿势暧昧得像极了拥抱，无法不叫人浮想联翩。

李擎对他的窘况浑然不觉，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镜子里只看到他微微紧缩的眉头，表情正直得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能与自己立即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