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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像徐远东那样,觉出身体不适就理智的去医院拿药挂水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更喜欢随便吃两片药顶着,甚至是不吃药硬抗过去。
对于病痛带来的难耐,有人喜欢趁机撒个娇跟人索取一直惦记着的物件,比如他表弟罗波;有人喜欢闷头睡觉自己挨着,比如他堂弟徐海波;也有人喜欢折腾别人以精神上的愉悦来分散肉体上的不适,比如他亲弟徐远东……徐远南面无表情的对着徐泽如沉默了须臾,再三观察也没能断定徐泽如属于哪一类别,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但,这并不重要。
不自觉地加重了捏在徐泽如下颌上的力道,徐远南皱眉:“小叔。”
“嗯?”
徐泽如拂开徐远南的手,懒懒地应了一声。
似乎有多少火气,都禁不住徐泽如这随意地一个音节,徐远南抿了抿唇角,起身站在沙发边缘,躬身揽住徐泽如的腋下去抄徐泽如的膝弯:“我抱你去休息。”
“呵!”
十分愉悦地轻笑,徐泽如似笑非笑地睨着一本正经的侄子,“你抱我?”
“对,我抱你。”
徐远南缓缓扬起唇角,“现在你病了,得听我的。”
搪开了徐远南的手,徐泽如未置可否,却伸着懒腰站起来走向了卧室:“不过是身上有点懒,手心有点干,用不着这么小题大做。”
“sars还没过去呢。”
徐远南平静的陈述,语调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徐泽如身子微顿,旋即轻笑开来:“囝囝,现在你腿也好了,该收拾东西滚蛋了。”
清隽的眉眼间霎时布满薄怒,转瞬却又变成了浓浓的心疼。
垂在腿侧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然握成了拳,修剪的平齐干净的指甲刺进手心里,有点儿疼,终于,似是骤然间想通了什么,徐远南粲然而笑。
“好啊。”
他平静的答应了,言语间甚至带着几分笑意。
徐泽如回头睨了徐远南一眼:“那就抓紧收拾东西,赶早滚。”
“嗯。”
徐远南走向徐泽如,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徐泽如停在主卧门口,转身,似笑非笑地问徐远南:“不去收拾东西,跟我后边儿干什么?”
“小叔,你忘了,我衣服都在你衣柜里呢……”
徐远南后退一步,摊着手满脸无辜地解释,“还有电脑,也在飘窗上呢。”
耐不过瘸腿侄子无穷尽的指使和召唤,后来,徐泽如无奈之下便把徐远南安置在了飘窗上,徐远南说的这些完全属实,徐泽如没觉出什么异样便没再拦着,侧身推开了房门,示意徐远南先进去收拾。
然而,只是瞬间,一切便偏离了原有的轨迹。
一百多斤骤然撞进怀里的时候,后背撞在门框上,着实有点儿疼。
徐泽如冷眼盯着突然发难把他压在门框上啃吻的侄子,紧锁牙关,再没了素日里的温和与优雅。
唇被吮咬的微微刺痛,如果没猜错的话,想来已经被咬出了数道小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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