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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冷言冷语,讥讽嘲笑;有的顿脚叫骂,面红耳赤;还有痛哭流涕的‐‐因为我们组里许多人还没评定级别‐‐我反正不减价就完了。
&rdo;&ldo;你说余楠这家伙,不是又在翘尾巴了吗?&rdo;丁宝桂发愁说:&ldo;你瞧着,他翘尾巴,又该咱们夹着尾巴的倒霉。
&rdo;他想了一想,自己安慰说:&ldo;反正咱们都过了关了。
从此以后,坐稳冷板凳,三从四德就行。
他多一百斤二百斤,咱们不计较。
&rdo;&ldo;不是计较不计较,洗了半天澡,还是他最香吗!
&rdo;丁宝桂说:&ldo;反正不再洗了,就完了。
&rdo;&ldo;没那么便宜!
&rdo;朱千里说。
丁室桂急了,&ldo;难道还要洗?我听说是从此不洗了。
洗伤了元气了!
洗螃蟹似的,捉过来,硬刷子刷,剖开肚脐挤屎。
一之为甚,其可再乎!
&rdo;朱千里点头说:&ldo;这是一种说法。
可是我的消息更可靠,不但还要洗,还要经常洗,和每天洗脸一样。
只是以后要&rdo;和风细雨&ldo;。
&rdo;&ldo;怎么&rdo;和风细雨&ldo;?让泥母猪自己在泥浆里打滚吗?&rdo;丁宝桂本来想留朱千里喝两杯酒,他刚买了上好的莲花白。
可是他扫尽了兴致。
而且朱千里没有酒量,喝醉了回家准挨骂挨打。
他也不想请翘尾巴的余楠来同喝,让他自己得意去吧。
余楠其实并不得意。
他并不像尚未凝固的黄金,只像打伤的癞皮狗,趴在屋檐底下舔伤口,争得一百多斤小米,只好比争得一块骨头,他用爪子压住了,还没吃呢。
他只在舔伤口。
杜丽琳对许彦成说:&ldo;看来&rdo;你们俩&ldo;的默契很深啊!
怎么你只怀疑我控诉你,一点儿不防她?她不怕人家说她丧失立场,竟敢包庇你?&rdo;彦成生气说:&ldo;丽琳,你该去打听了姜敏,再来冤枉。
&rdo;洗澡已经完了,运动渐渐静止。
一切又回复正常。
尾声星期天上午,彦成对丽琳说:&ldo;我到姚家去,你放心吗?要陪我同去吗?&rdo;丽琳还没有流洗。
她已稍稍故态复萌,不复黄黄脸儿穿一身制服。
她强笑说:&ldo;好久没到她们家去了,我该陪你去吧?等我换件衣服。
&rdo;丽琳忙忙地打扮,彦成默然在旁等待。
他忽听得有客来,赶快一人从后门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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