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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阳闻言就又想起昨夜见过的那个打包盒,他没机会去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林巍关灯的时候顺手把它丢在垃圾桶里了,这会儿肯定已被客房服务给清走了。
还吃鱼吧!
他暗自道:林律不是喜欢过什么舌头择刺的瘾?他的舌头还真灵活。
眼睛翻着软件,秦冬阳的脸却烧了起来。
蒋小梅一进滨江分局就开始哭,不是那种呜呜咽咽,而是大声嚎啕。
六十五岁也是亲妈,寿终正寝和被人杀害不是一个死法。
认尸环节只是走个程序,邻居都能确定的人并不需要亲生女儿证实身份,王亚兰的外貌也没遭到什么破坏,只是死相惨烈了些。
当闺女的见到母亲变成那样根本就受不了,立刻瘫倒在法医室里,刘一桐和冯智学把她搀回走廊坐着,又掐人中又灌热水,折腾了好半天蒋小梅惨白惨白的脸才算恢复一丝血色,嗓门极高极高地嘶嚎了声,“妈哎!
是谁这么狠毒啊!”
常在峰远远看了半天之后才说,“请她换个屋子坐坐。”
刘一桐又跟蒋小梅商量了半天,把她扶到询问室去。
蒋小梅眼泡浮肿满面泪痕,勉强歪在椅子里面,半点儿精气神头都支棱不起来。
常在峰不是不同情,可他早已见惯了类似情景,肩上还压着一堆案子办不完,实在没有情绪充当心理疏导员,只是放柔了些声音,“麻烦您克制一下悲痛,尽量配合配合我们的工作。”
“嗯……”
蒋小梅的眼泪又哗哗而下,“警察同志,你们可得给我妈报仇啊!”
这种哭泣一时不会停止,常在峰直切主题地说,“您的母亲和谁有过节吗?”
蒋小梅先是摇头,“她个穷老太太,啥能耐没有,顶多跟谁不和一点儿,谈得上啥过节啊……”
话没说完却又瞪起了眼,“也不是没有。
老王家把我大姐弄死了,我妈作了他们好多回,俩下作了点儿仇!”
“老王家?”
常在峰问。
“嗯。”
蒋小梅点头,“警察同志查查就知道了。
他们还没上楼。
老鲜族村就剩不几户没占地没动迁了,不是没机会,就是又穷又横,往死了贪心,其中就有他们老王家。”
“你姐夫家?”
常在峰听明白了。
“屁姐夫!”
蒋小梅极其厌恶地说,“又划拉个捡破烂的娘们过上了。”
常在峰点点头,“行!
这个线索我们记下了,肯定仔细排查,您还觉得有别的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说了半天的话,蒋小梅的情绪平稳了不少,闻言又摇摇头,“我的日子也挺紧巴,这两年孩子大了,上学费钱,始终在外面打工,没咋经管我妈,呜呜呜……还是过年的时候见着的,实在没想到刚过这么两个月就再也见不着活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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