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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奇询问的语气的罗斯嘉德看上去一点也不好奇。
“可能是吧?”
格雷回应,只是试探性自我怀疑的主人公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自我怀疑的样子。
格雷莞尔一笑,那紫罗兰色的眼睛顿时由一种神秘感转变成像这个年纪的人类一样变得浅显,犹如清澈的湖水,能够清楚的看到在碧色湖底的游来游去的小鱼。
薄樱粉唇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他笑的很温柔,让我一时间有些失神。
我轻微低下头瞅向地面,暗示自己这是吸血鬼的媚术,不要被迷惑了。
可是另一个声音在提醒着我,这和刚刚被沙发上那只吸血鬼迷惑的感觉不一样。
“我能掀开这个纱巾么?看看是否和我记忆里的有差距。”
格雷对身旁的罗斯嘉德说道。
“当然。”
罗斯嘉德毫不犹豫。
格雷轻轻走进,停在了离我一步远的地方。
他手低下拿起低垂到腰际的黑纱边角,准备作势掀开。
本来我应该紧张的,可是那双手吸引了我的视线。
很白。
这是我的第一印象。
就连骨节处有纹路的皮肤都是像书中夜晚月光洒在白天被照着发烫而转凉的沙滩而显现出来的月白色。
浅粉色光滑的指甲,在这场宴会众多烛光里反射了橙黄色的荧光,给我一种主人公很温柔的错觉。
他没有书中描绘的吸血鬼那样深红或者漆黑色长甲,尽管我知道只有吸血鬼在充满攻击力的情况下才会变得长且锐利。
罗斯嘉德也是,他们的指甲像人类一样那么平整。
黑纱被掀开后,我的视野充斥着金碧辉煌的整体装饰使我眯了眯眼睛。
我顿时理解了安妮的黑纱设计。
在穿这件深蓝色礼服时我还在好奇为什么会有黑色的薄纱盖在头上。
现在我理解了:由于外部环境亮度,身为人类的视觉适应力并不能快速调节差距过大的反差色,在路途里适应了黑夜,如果贸然进入这里的宴会,里面富丽堂皇、金光闪闪的的装饰会有刺伤眼睛的可能吧。
格雷向罗斯嘉德带着歉意道,“是我记错了。”
随即他笑着对我说,“像蓝摩尔福蝶一样美丽呢,初次见面,蓝摩尔福蝶小姐。”
金碧辉煌的宴会,英俊的绅士,带着温柔的眉眼,对第一次见到的女孩施以赞美。
如果这是身在贝西墨家族的宴会,如果家人都在我的身旁,如果在这宴会里我只是一个期待跳舞邀请的普通女孩。
我估计会很心动吧。
出于安娜老师培育我的礼仪,我习惯性向他伸出了右手。
他也很自然地俯下身来,用手托住我的手掌,在我右手背落下轻轻一吻。
这种吻手礼仪如果落在普通人类世界的话,是对王室或者已婚妇女做出的礼仪,不能普遍应用于社交的所有女性中。
但是这个礼仪如在血猎中包括我们家族都是习以为常的,它不分女性的年龄。
在小时候安娜老师讲过,由于血猎的职业特殊性,所以对于女性来说自己奔赴战场抑或是呆在家族里都是以一种奉献牺牲的方式存在着,所以在社交礼仪上保留了这个吻手礼。
当男士俯身弯腰的时候,也处于这个女性对整个血猎的事业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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