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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桌上的咖啡勺,池亦然慢悠悠道,你在未征得我同意的情况下将这些照片公布于众还大肆宣传,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她本就不是那种喜欢抛头露脸的人,在时尚圈里行走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低调行事。
可现在,江景川一个摄影展,一句采访中的话将她推入网络舆论中,连挣扎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眼中浮起隐隐痛色,池亦然的态度让江景川意识到,她并没有被打动。
他伸手将桌上的信封推开,指尖在封口处点了点,盯着她,不急不缓地开口:我做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知道,我心里还有你。
呵!
真是好笑。
池亦然侧头看他,光线落在她长而卷翘的眼睫毛上,随着一颤而闪着光,却没有半点温度。
视线下移,落在江景川放在信封上的手指,目光从淡漠变得涣散失神。
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试图用其他人的思维意识强制地影响我的生活。
若还有感情,又何须别人来告诉。
江景川,好聚好散不行吗?
江景川站起身来,双手搭在小圆桌上俯身凑近,猝不及防的动作将池亦然困在了位置上:好聚好散是用在感情断了的人身上才合适的。
池亦然双手攥着椅子的扶手,盯着他看,丝毫不怯。
江景川目光平静且坚定:而我,从未停止爱你。
所以‘散’,不存在的。
趁着池亦然发愣,他蜻蜓点水般在她嘴角亲了一下,松开手再坐回位置上时,还不忘用手指摸了摸嘴角,似是回味的模样让池亦然气不打一处来。
江景川,你别太过分了!
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话,宝贝。
江景川抬手点了点池亦然脖颈处露出的那条项链,甚是满意地笑,浑身上下,你的自欺欺人我最喜欢。
池亦然:
手忙脚乱地把项链藏好,理了理领口然后腾地站起身来,她早该想到的,跟这种厚脸皮的人怎么能讲道理。
你这就要走?
江景川一把拉住池亦然的手。
用力挣扎想把手抽回来,结果不过是徒劳费力,池亦然瞠目:放开。
江景川迅速起身同她面对面站着:对不起,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我很抱歉。
池亦然咬紧后牙槽,死死盯着他看。
你断了一切联系,搬家换号码直接回国,我找不到你。
他褪去以往常挂在嘴边的戏谑的笑容,露出这种眼神,用着深情款款的态度。
池亦然尝到了喉头的腥甜,强压下来后冷着声回他:那你就该有点自觉,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挣脱开手,转身离去,一个试图回头的动作都没有,背影决绝得像是一年前那个深夜,她说再也不见的时候,也是这般不留余地。
从咖啡厅里出来,池亦然的步履很是匆忙,钻进车后迅速用掌心盖住双眼,任由湿润在手心里蔓延开。
无声流泪渐渐变成小声啜泣,等到缓过神来,她整个人已经精疲力竭。
佛系生活被一个江景川搞得一团糟,接连几天窝在工作室,结果画纸上的线条还是处于起笔的阶段。
似曾相识的状态让池亦然害怕不已,以为都调整过来了,毕竟初次见面还能若无其事地在江景川面前跟Wan调笑。
现在看来,还真的是高看了。
找不到感觉又压不下心里头的那股烦闷,不到下班时间,池亦然就背着包包偷偷溜出了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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