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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只是我人生里的一小部分,我也只是她很少的一部分,世俗关系让我们看起来密不可分,但实际上我没有她依然可以很好地生活。”
“她说她想要有随时选择改变自己人生走向的权利。”
“她说她不会想我,让我也不要想她。”
言玚停顿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所以真的到了她不辞而别的那天,这些话像诅咒一样盘旋在我耳边、脑内、梦魇。”
“还有思念她的每一个瞬息。”
“我固执地将这件事定义为抛弃,一场蓄谋已久的抛弃,我始终觉得,我只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一个类似纪念品的东西,感情好时我是总被落在身后的那个衍生物,但起码有被爱着。”
“等到了他们彼此憎恶的时候,我就成了需要被抛弃的累赘。”
言玚的鼻子难过地皱了皱,眼圈又红了,“所以即便她去世了,走得那样不平静,那样可怜。”
“我都不愿意承认舍不得她,甚至还要远远离开,始终逃避着她,逃避着那件事。”
言玚眸色低垂,嘴角却微微扬了扬:“但我也一直想要个答案,她的答案或者王以泽的答案。”
“谁都好,只要能把我从自我折磨里释放出来就好。”
言玚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快要被泥土翻动的声音掩埋:“我只是没想到,这个答案我原本就知道,只是那些带着偏见的误会让我遗忘了……”
褚如栩刚要抬头回应言玚,可还没等他措好词,铲尖就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昏暗的环境下格外刺耳,褚如栩愣了一瞬,意识到这就是对方寻找的东西后,立马又加快了动作,而言玚也瞪圆了眼睛,兴奋地弹了起来,紧张地站到了褚如栩的身侧。
几分钟后,一个严丝合缝的方型盒子被褚如栩挖了出来。
惨白的月光洒落在它表面精巧的花纹上,言玚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言子悠原本存放珍贵首饰的盒子。
言玚把它从褚如栩手上,盯着那个八位数的密码锁有些出神。
他从来都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也从未询问过言子悠这些东西,他甚至在清点对方遗产遗物时有留意到这个盒子不见了,却因为里面的首饰都还在,而没有仔细琢磨过。
言玚一直以为是妈妈对这个平平无奇的东西厌倦了、丢弃了。
因为对方实在很容易对不再新奇的事物失去兴趣。
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褚如栩却温和地出了声:“既然是留给你的,那你一定知道密码。”
言玚看了看微笑着的恋人,又低头看了看那把锁,片刻后,他用颤抖的指尖缓慢拨动着上面的数字。
像是有什么预感般,他人生第一次没有怀疑自己对于言子悠的重要。
盒子真的开了。
是用他的生日打开的。
言玚连忙低头查看着里面的物品,动作急迫又焦躁。
可直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行娟秀的字,这笔迹言玚再熟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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