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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士兵也不是战争的机器,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会痛会哭会流血,战争这种事嘴上说说容易,但有多少人会考虑他们的感受?所以才会有很多平民像妇人这样,说出“我纳税养你,你为我去死”
这种充满消费主义的言论。
洛忧瞥了妇人一眼,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阿诺和军人,他并没有出声说什么,在这个时代,争辩是最愚蠢也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世界需要每个人恪尽职守,有人仍在为未来奋斗,这就够了。
洛忧离开了,他知道阿诺这边的闹剧一时半会不会结束,他也没有兴趣看这种没有营养的胡闹。
离开了没多久,洛忧突然感觉自己脖子有的衣面有些湿湿的,沾上了什么温热的液体,他继续向前走,低沉地问道:“醒了?”
凌吸了吸小鼻子,搂着洛忧脖子的双臂搂得更加紧,幽幽地说:“怕。”
“怕什么?”
洛忧有些无奈,他以为凌还没从幸存者基地被团灭的事实中醒来,还停留在屠杀的恐惧里,然而,就在他打算说话时,凌的话语却让他震惊了。
凌把小脑袋靠在洛忧背上,低声说:“我怕大家都变成那个妇人那样,如果大家都这么想,那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洛忧停下了脚步,瑰红的眼眸中透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震惊,这个女孩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都这种时候了,都经历过屠杀的打击了,她的心中居然还抱有那种渺茫的大情怀?她就不知道何为妥协与放弃吗?
良久,洛忧继续向前走,低沉地说:“不要管别人,如果你觉得那种人讨厌,那你自己不要变成那样就好了。”
“恩!”
凌贴着洛忧后背的小脑袋动了动,就像一只蹭着主人的小猫,她突然探出头,破涕为笑,“饿了!”
“恩。”
洛忧其实也饿了,尤其是在和杨锋这个狼人酣战了快一天,体内的糖分早就消耗殆尽了,急需补充能量,然而他刚走出两步,突然停住了脚。
“怎么了?”
凌疑惑地问道。
洛忧扭过头,淡淡地说:“没钱。”
凌傻了:“那怎么办?”
洛忧本来没太在意钱的问题,因为他以前吃饭从不付钱,要么是抓一只无毒的变异生物烤了吃了,要么就是袭击一些带着补给的倒霉蛋,抢他们的饭碗,一直都过着狼一样的觅食生活。
可洛忧突然想到,这是在拂晓城,阿诺也说了,这里有规矩和法律,想必法律里肯定规定了吃饭要付钱这件事,如果还是靠抢,估计守军就要来找他了。
“先去市场看看。”
洛忧看了一眼头顶那块被雨水冲刷得有些腐烂的木制坐标,向着所指的方向走去。
二十分钟后,洛忧站在了一条充斥着暴戾的街道前,街道旁有一个已经生锈了不知多久的牌子,隐约能看见上面写着“黑街”
二字,街道显得非常混乱无章,什么人都有,比如虎背狼腰,满身纹身的壮汉,瘦骨如柴的瘾君子,搭讪穿着暴露的站街女,比比皆是,两侧的楼房都是那种墙体脱落,长满了爬山虎的老旧楼房。
街道两侧开满了各种打着香艳标语的酒吧,还有不少店铺的老板一边抽着大烟,一边叫卖着什么东西,时不时有人因为价格问题而大打出手,打个头破血流,虽然周围有守军驻扎,但他们似乎都对此视而不见,除非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不然他们都是一边眯眼吹牛,一边欣赏酒吧外站街的大胸妹子,偶而和同伴讨论一下身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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