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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不瞒你们说,我姐姐在这孩子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这么多年没见我也不了解她,所以有什么情况还要麻烦你们及时告诉我。”
这些话她本来不打算说,失去母爱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何璐不能感同身受,也无法预估这对她这七年的成长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她想尽量不去揭开她的这个伤疤,却又担心因此疏忽了什么,两相权衡下还是告诉了宋轶和关楠,也但愿这些朝夕相处的关爱能让她放下心防。
宋轶和关楠听完都有些沉默,宋轶轻叹一声开口:“你放心,她在我班上我会多留意的。
虽然说幼年丧母,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看这孩子其实还算开朗,只是心思可能有点重,不妨事的。”
何璐苦笑,想起不久前余彤父亲亲口和她说起的那段往事,心道只是幼年丧母这么简单就好了。
只是她话只能说到这里,再多的,不能对外人提起。
甚至因为涉及军事机密,她也只能知道了一个大概。
余彤回到教室的时候何均铭正拿着一沓空白卷子招呼各组往后传,再往里看却没有看到谈遇。
她回到位子上,喝了口水拿过一支笔开始做题。
教室里逐渐安静了下来,余彤做题的时候一般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因此她也没有注意到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直到一声惊雷划过,余彤的手下意识一抖,干净的卷子上瞬间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豆大的雨滴紧接着就紧锣密鼓地敲在了玻璃上,草稿纸被风吹起,又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上。
后窗被接二连三地关上发出“砰砰砰”
的声音,余彤攥紧了手里的笔脸色有点泛白,想尽量把注意力放到题目上。
谈遇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他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走的极快,大概是淋了一点雨身上还带着寒气。
经过余彤旁边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捡起落在脚边的那张草稿纸放到余彤手边,又把手里的塑料袋挂到她桌子上。
“你去哪了?”
何均铭小声问。
谈遇抽了两张纸边擦头发边说:“办点事。”
何均铭指了指余彤桌旁的塑料袋,“你给彤彤买了什么?”
“哈密瓜。”
“你出校门了?”
何均铭惊道。
谈遇没答算是默认,余彤挑食但是无肉不欢,小时候中午这顿要是没吃上肉一准得不高兴一下午,实在不行用点水果也能哄好。
不多时又是一道闪电,余彤好不容易稳下的心神又纷乱起来。
“怎么了?”
沈双双察觉到余彤的不对劲,轻声问。
余彤摇摇头,勉强笑笑说没事。
她本来就生的白,现在更是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沈双双有点着急,“你脸色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我陪你去趟医务室。”
“不用,我没事。”
余彤说完低头去看卷子上的题目,试图挡住那些纷涌而来的恐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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