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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合适?”
元岳反问,“她们跟你又没有关系。”
祝弃顿了顿,片刻后苦笑道:“确实没什么关系。”
“就是嘛。”
元岳见祝弃好像兴致不高,忙拉着祝弃道,“这里的浴室可大了,还能出好多泡泡,非常好玩。
咱们先去洗澡吧。”
“啧。”
祝弃却站在原地,拂开元岳的手,“穆易的话是对的,你现在既然有了心上人,就不该再跟别人纠缠。”
“可是……”
元岳还要说什么,祝弃却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还有跟祝家大小姐的婚约,你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你的心上人也会伤心的。”
“伤心?”
元岳明显被吓了一跳,“我不想让他伤心。”
“就是说嘛。”
祝弃笑了笑,“还有跟我……你总不能就这么跟我胡闹一辈子吧。”
“一辈子?”
元岳好像被吓住了,他似乎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把这三个字掂在舌尖,品尝滋味似的翻来覆去地重复,“一辈子?我……没有想过。”
祝弃认真看着他,最终,他从这张略带青涩的英俊的脸上读出了答案。
这个答案像是李袤的拳头,狠狠击打在他的胸口——祝弃现在还记得,那一拳头差点让他背过气去——不对。
祝弃静静体会着身体里的感觉,发现现在更痛。
李袤的拳头不带刺,不会像刀子一样插入他的胸口,鲜血淋漓地搅动他的心脏。
“哈,我就知道。”
祝弃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个十足得意的笑容,“我早就知道。”
其实他并不知道。
元岳确实从没有想过那么远。
可祝弃不是。
在一次又一次心动的闪念间,在与元岳说话,一起冒险,一起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闲逛的时候,他偷偷想过两人的未来。
元岳会不会是认真的?他那么呆,会不会跟自己一样,开始幻想对方白头发时候的样子?
理智告诫祝弃不要多想,可他就是忍不住。
跟元岳在一起的感觉令人上瘾,虽然这家伙肉麻兮兮的,总讲些让人难为情的话。
——自己是不是还没说过喜欢他?
祝弃静静地想着,不免有些遗憾。
今后,他再也没有机会将这句话说出口。
祝弃总是笑话元岳呆,却不知道其实真正呆的那个是自己,眼看着前方一片泥潭,傻乎乎一头撞进去,以为对方跟自已一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可实际上呢,人家直起腰,轻轻松松就走了,留他一个人苦苦挣扎。
元岳之所以对他那么好,其实只不过是这个离群索居的少年第一次交到了一个同龄的朋友,并不单纯出于好感。
可笑祝弃现如今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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